苗夫郎和朱珠儿两家在县城里有房子,坐马车回去,或是慢慢走回去都成,柳小草一家和外家自是住在雷宅,等明儿吃了早饭再回村里。
蒙络和陈祥让就不必说了。
蒙络走前,还听了雷栗的馊主意,在身上撒了些酒又多闷了两口,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儿,再回去说些剖白真心的话,看他家角儿是什么反应。
不是有句老话么?
男人三分醉,装到你流泪。但要是一点心都不动的,便是弯钩上装了龙肝凤髓人家也不咬。
蒙络也真不争气。
让他装醉,他倒是真醉了,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,让雷栗这个狗头军师都无语。
周毅也被灌了不少的酒,幸好荔枝酒味甘甜度数不高,直到夜了散席时也才半醉,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醉睡过去。
就是反应有点呆。
雷栗叫他好几声才慢吞吞地应了,被雷栗拉着手就乖乖地跟他走。
雷栗就起了坏心思,捏着他的脸逗弄他,“我是谁?”
“……”
周毅看着他,脸先是红了,才慢吞吞地小声地说,“老婆。”
“嗯?”
雷栗没听过这种称呼,就问,“老婆是什么?你给我起的爱称?”
“不是。”
周毅摇了摇头,眼里亮晶晶的,“老婆就是丈夫的妻子,丈夫就是相公,老婆就是夫郎,我老婆就是你。”
“你就是老婆。”
雷栗挑了挑眉,笑盈盈的,平常夫郎都少见,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称呼,倒叫得怪腻人的。
“你再叫几声我听听。”
“老婆?”
“嗯。”
“老婆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