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的人太多了,总有几个破防的在公堂上破口大骂。
而雷栗只轻描淡写说了几个字,直接二十个板子板板到肉,打得他们再没力气骂一个字。
“嗐……”
雷栗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,跟周毅说,“这年头,好人真难当,免费为他们科普律法知识都不要。”
“他们确实没良心。”
周毅昧着良心说胡话,见雷栗的发丝乱了,就伸手给他捋齐。
“你抓了方老板好些人,他的手下、亲叔叔和表舅,还有他最疼爱的小儿子,方老板那边什么反应?”
“现在还没反应。”
雷栗冷笑一声,“不过他迟早就低头,姓方的在百洄横行霸道这么多年,他自己倒是立着大善人的人设,播了那么多好名声。”
“自己的儿子却当街强抢民女、逼良为娼,娶了不下二十房妻妾;叔叔贿赂官府的捕快,勾结起来陷害其他的商贾,谋夺货物和地契。”
“他的舅舅更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,打死了人却称喝醉了酒,赔银子了事。”
“他手下的商贾就更不用说,逼迫其他商贾入会,交高昂的入会费,还用低价恶意收买小商贾的货物。”
“而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,姓方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没有约束好自己的人,闹这么多乱子,他以为他顾念旧情,给他们道歉擦屁股就是好人了?就能当白莲花独善其身了”
“做他的春秋大梦!”
可惜方老板手里的权势太多,海上有一半的船都是他家的,最好最大的出海路线被他掌控,最好的造船师傅也几乎把控他手里。
百洄的税收大头在方老板身上,经济链跟他息息相关,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暂时动他不得。
不然雷栗早就直接抓姓方的了。
他一百精卫加上府衙的捕快,不信抓不住一个方老板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而方老板也预感到了雷栗来势汹汹,明白继续僵持下去,死的只会是自己,区区一个长宁侯不算什么,但长宁侯背靠的朝廷可不是吃素的。
在一个阴雨沉沉的下午,他终于低头请见了长宁侯。
长宁侯雷栗赴约时,依然带着他的侯夫人和一百警卫,众星拱月般的,往那儿一坐,似笑非笑的眸子,就让方老板冷汗冒出。
最后自然是上交镖局了。
但这场拉锯战太久,雷栗完全错过了小宝宝的百天酒,这让他心情格外差,也格外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