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不是被放在这杆婚姻天秤上衡量的货物。
白殊可能会跟梅布尔保持一直立场,衰落王朝想要优秀的继承人,在王虫无法更换的前提下,王夫的候选人最好要出众优秀就得多优秀。
但是这种方式对于软弱无能的傀儡女王是最优选择。
对于她这种不愿意受制于人的野心家来说,即使白殊知道选择眼前的家伙或者是翠发公爵普利斯特利,她收获到权力会扩到最大。
但是高贵的女王总是有点不甘心。
白殊倒不是觉得尤利西斯或者普利斯特利有糟糕,而是作为自己伴侣,睡在自己身边另一半的人,强行接受一个明显带着旧时代支配者强压下的婚姻结果。
这个行为叫配-种。
理想美妙,但是现实总是赤-裸残酷,尤其是毫无遮掩的意图赤-裸-裸摆在面前的时候。
无论近身女官梅布尔怎么劝说,高贵的银发女王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芥蒂,即使白殊和尤利西斯的关系处在暧昧纠缠的边沿时刻,却依旧无法再前进一步的原因。
白殊总觉的自己要是动心。
就跟妥协一样。
她心中隐隐的坚持与骄傲都会变得像是笑话一样荒唐可笑。
所以高贵的银发女王和黑发公爵就这么撕扯着,互相揣测互相撕扯互相制衡,任谁都不敢踏出一步同样也任谁都不敢退后一步。
“尊贵的女王陛下!”
梅布尔速度快跟风一样。
高贵的银发女王被放在二楼的走廊上,身上刚刚脱掉的宫裙被胡乱摔在地上,白殊头上的珍珠发饰随着她粗鲁的动作轻晃动的时候。
银发女王死活扣不到背后的拉链。
“梅布尔!我在这里!”
果然奢华富贵生活最易腐蚀人心。
白殊自认为不是不是个娇贵的人,但是高贵的银发女王自从诞生之后除了刚刚诞生的那一刻受了颠簸,白殊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拥簇的脚不沾地。
穿衣配饰生活一切事宜都是梅布尔安排,所以她的四肢灵巧程度迅速退化。
白殊好不容易拽上背后拉链,跳着脚甩掉为了漂亮而专门穿的高跟鞋,高贵的银发女王对着镜子解着缠着头发的珍珠发饰。
丝丝缕缕缠在指尖的银发,像是划过指尖的月光绸缎一样。
高贵的银发自己粗鲁扯下来发丝还躺在掌心,身量颀长融在阴影中的黑发公爵,尤利西斯看不过去帮她接手解开长发的时候,那一抹丝滑的月光色仿佛淌到心里去了。
滚在黑发公爵手中的珍珠发饰。
而慌不择路的近身女官如同飙风一起刮进来的时候,被重重撩起的深色窗帘,配上绣满复古的花纹白色纱窗像是秋日旖旎梦境。
高贵的银发女王从寝宫里座椅上站起身的时候,白殊柔顺披在侧肩上的银发早已梳理整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