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是那个二十岁出头,可以飞天遁地的小伙子了。
不过看着堆成山的收获,丰收的喜悦让人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疲劳,果实酸甜丰美的汁水也缓解了劳作后的饥渴。
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,靛蓝朝工头打了一声招呼,离开了菠萝园。
随着口哨声,在田间玩耍的玛卡和依古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。
依古是一只灰泰迪,左前腿因车祸而有些残疾,被人遗弃在停车场的垃圾箱旁。靛蓝将它捡回了家,让它做了第二个花园宝宝。
玛卡已有六个多月,体型已和成年犬相差不大了。精力旺盛的它成天拆家拆花园,靛蓝不得不每天把它带到农场里来放电。
皮卡一启动,车载收音机自动播放。
“苏曼高级将领、裴家慎总统的父亲,裴颢老将军因病去世,享年八十五岁…………裴家慎总统发布悼词缅怀父亲……各国领导人致电哀悼……”
靛蓝微微一愣,下意识朝着南方望了一眼。
太平洋的对岸,一个风貌相似的岛国,有一个青年失去了他的祖父。
但同时,他头上最大的一座父权大山终于被搬走了,他的未来更加自由辽阔。
车减速了片刻,又加速朝前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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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曼,一场隆重的葬礼终于结束。
裴将臣穿着黑色军服,胸前佩戴着白花,正在细雨中送客。
“请节哀,上校。”
“请多保重,团长。”
战胜归来,裴将臣顺理成章地因军功而升为上校,并且从退役的老团长手中接过了团长的印章。
可还未好好品味胜利的滋味,裴老将军骤然离世。
老人家走得没有预兆。
前一夜就寝前他还兴致勃勃地听了军情汇报,表示明天早上想吃鸡粥。次日护理人员进来请他起床,发现人已僵硬了。
因久病,裴老早就将自己的后事安排好了,遗产也分配得十分公平。儿孙们早有心理准备,有条不紊地办完了丧事,满怀尊敬地送走了这位伟人。
“请节哀。”梁禹昌同裴将臣握了握手。
五年过去,梁禹昌依旧孑然一身。
但他没有为闻书玉守身如玉,而是在这五年里闪婚又闪离了,归来依旧是光棍。
如他曾对闻书玉说的那样,梁禹昌找了一个同道中的豪门少爷联姻。
但婚姻是否幸福和性取向没有关系。
这两人结婚时千般恩爱,离婚时却结下血海深仇。至今离婚已快两年了,两人提起对方依旧没半句好话,西罗的媒体最喜欢写他们俩的八卦。
“听说你最近又在找书玉?这都第几次了?”
滴着雨的屋檐角落里,裴将臣和梁禹昌抽着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