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村吃席一向都是热热闹闹的,闫家虽说不少桌都是后补的,但办的也不差。开席之后,先端上来的都是清爽的素菜,主菜一般都是放在后面,免得一上桌就得被清盘。即便这样,肉菜一上桌,那吃席的人筷子也是夹的飞起,甚至有半大小子因为一块肉差点打起来。忙乎到半下午来吃席的人才算走的差不多,闫家人这才消停的坐下吃上一口。厨房帮忙的婶子也是忙到这会,有的实在是饿得慌,都懒得上桌,将菜夹到碗里坐在厨房就吃了起来。陆主簿一家也要回去,顺带着把闫镇北也带去县城学堂。路程雪和三妹在一旁说着小话,陆之承就跟闫镇深打听了下山里情况。有些事情不好说的太直白,闫镇深也不会多问,也就将深山大致地形讲解了一番。陆之承点头,又问道:“可有隐蔽宽阔之处?”闫镇深眉头皱了一下,出于危险认知的本能,他觉得自己不该回答这个问题。可陆之承如此问,说明是对他的信任,他也不好装傻充愣:“有一处。”的确是有一处,就是楚潇挖药材的山谷,入口狭窄,完全可以用大石板格挡住,进入山谷就是密林,也是将里面的景象遮挡的严严实实,再往前才是一片平坦空地。闫镇深以前也去几次,都是老猎户让他过去看看那些陷阱里有没有猎物,很可惜,这峡谷确实没有大的猎物,倒是野兔山鸡不少,闫镇深从没空手回来过。可野兔山鸡哪里都不少,却不够养家,他打猎还是需要打些大型的猎物,所以后来就不太往东边去。陆之承也知道闫镇深的顾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闫兄弟,你家对程雪有恩,我绝对不会害你。”闫镇深‘嗯’了一声,对于这个他是信的,“北山宅子应当要建好了吧?”“最多两月。”陆之承笑了笑:“闫兄弟是豁达之人,有些话我不好说,但你定也能分辨一二。”闫镇深没说话,只是盯着陆之承的眼睛,半晌后才点头:“我信陆哥自有计较。”“那就好。”陆之承一笑:“现在不能说,但等以后事情有了定论,我在跟你说的明明白白。”闫镇深只是点了点头,他其实并不想知道,陆之承是要做大事的人,而他只想偏居一隅,让家里人吃饱穿暖,要是可以再有一个胖娃娃。夫郎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足矣。上好梁,离房子完工也就不需要多久,王五喝了点酒,在新宅子里前前后后的转悠,心里不住感叹,这后院真是够大的,要是养兔子那得养多少。他去年抓了些兔子,最初下的崽都已经是成兔,已经卖了一些,也赚了一两多银子,况且自家养的就没那么稀罕,一月半月的也能杀上一只给萝哥儿补补。闫镇深可没打算养兔子,那东西不太好卖,有时山上猎到的十只八只一个上午都卖不完,就只能便宜卖给野货店。要养还真不如养点猪和羊,都是能卖上价的牲畜,就是吃的又太多。靠三妹和他娘又怕忙不过来。以前家里啥都没有,靠着他一个人养家时,还觉得家里人挺多,总是精神紧绷着不敢松懈,就怕赚不到银钱家里人都要饿肚子。可如今日子过好又觉得人还是少了些,好像怎么都安排不开。也难怪都说多子多福。这日虽说忙的很,但也各个脸上都是喜意,用不上多久就能住上青砖瓦房哪个会不高兴。上山前处理的木材已经干燥坚实,剩下的就是抛光和上漆。这些活闫镇深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闫镇南自己忙活。乔青云在这边呆了两日,他也得回去忙书院的事情,闫镇南那是相当不舍得,自从入了春,他俩就聚少离多。“要不你再住两日?”闫镇南拉着人家的手不想让他走。乔青云抿唇一笑:“今年院里参加童生考试的孩子多,等我忙完这阵,也找块空地起房子,这样以后你不去县城,我就回来陪你。”这饼画的非常圆,闫镇南一时也有些憧憬起来:“那我有空去找村长问问,哪块地合适,再给你做个马车,车厢肯定要比大哥那牛车的好看。”“都好。”乔青云捏了他的手一下,淡漠的眼睛里都是笑意。赵桂芝听着乔青云要回去,就急急忙忙给装了些吃食带上。“我看你挺:()傲娇小夫郎,对着猎户拼命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