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房子真好。”赵桂芝收拾着厨房,一脸感慨:“我跟爹娘离开村子那会,住在县城的收容堂,那会所有人都觉得日子过不下去,很多女人小哥晚上躲在被子里哭。”“其实那会我也怕,日子过不下去说不准就会被卖了,要是卖给农户人家也就是受些气和累,但有些黑心肝的父母,是会把女儿卖去那腌臜处的。”“好在我爹娘舍不得我,后来又遇到你爹,虽说苦日子也有,但更苦的日子都活下来了,反倒觉得没什么。”“以前只惦记着填饱肚子,还真没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有这么一日。”说到这赵桂芝脸上就露出一个笑:“如今咱家有了潇哥儿这个福星,这么大的房子都住上了,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。”“以后会更好的。”楚潇在旁边接了一句话。“是啊,会越来越好的。”人活着就是要有越来越好的念想,相信困苦也就是一时。赵桂芝这些年就是一直这么劝慰自己,这不是老了老了,好日子就来了嘛。说着话,闫镇深就赶着马车将老房子里柴房的柴火先拉了过来。楚潇帮着放进柴房,去年家里柴火砍的多,过了冬还剩下大半,再加上做家具和盖房剩下的木料也只能拿来烧火,全弄过来怕是得拉上好几车。“不用都拉过来,够春夏家里用就成,等这边用完再去拉。”赵桂芝站在厨房门口说道。“我寻思老房子也不能空着,等过几日再抓几只小猪回来养,剩些柴火在那边,也好煮猪食。”养猪倒是可以,但他们离村子远又偏僻,以前住在那边,都不见得能防住有人小偷小摸,不住人那还不得今日抱进去的猪仔,明个就被人偷了。闫镇深倒是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:“那我找人先把围墙弄上,再养几只狗。”农户人家大多都是篱笆院子,也就是等同于划地盘,顺带挡一下,免得这家鸡溜进那家院子,那家的狗跑到这家来趴着。也就讲究些的人家才会修围墙。闫家以前的院子也都是用竹子和木头围起来的篱笆,但要养东西篱笆就不太合适。“墙头插些尖竹条,谁敢翻墙扎不死他。”楚潇可不认为以闫镇深一个猎户的名头能震慑住那些偷鸡摸狗的人。尤其没人住的地,不怕被当场逮到,岂不是会更加猖狂。闫镇深应了声,本还打算搬了家也该上山,看来怕是还得拖上几日。都说破家值万贯,以前闫家一穷二白的时候那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不见少,这会东西更是多,五个汉子从早忙到天擦黑,才将老房子的东西搬了个七七八八。在楚潇看来,有些东西根本就没必要搬过来,就比如那些装酒装醋的罐子有啥用。赵桂芝却是一脸不赞成,“这个我都是洗干净的,以后可以拿来装米,装盐。”楚潇看着那口子又小,罐身也不大,装盐还可行,装米够不够吃上一顿。不过想想也不是完全无用,他空间的果酒也需要个容器,就用这些罐子来装挺合适。“你也别装米了,都给我拿去打酒吧。”楚潇手一划,七八个罐子就不见了。赵桂芝:“……”还真是越发明目张胆。今日搬家中午是在老宅那边做的饭,也就随便做了点疙瘩汤垫垫肚子,但晚饭要在新宅做。王母和萝哥儿,还有两个村里有来往的婶子都过来帮忙,也是过来给暖房。村里其他人闫家倒是没招呼,毕竟搬家不像上梁,过来那是真要帮着干活的,搬边也只会叫些亲戚,或者是来往特别好的。来的人多,反倒是让楚潇得了空闲,就抱着王五家的小娃娃东走走西看看。“冬冬,笑一个。”楚潇对他一眨眼,奶娃娃小嘴就会咧开,但也就是一下,很快就恢复面无表情。王五家这孩子不怕生,谁抱着都成,如今也有四个月,身子板结实,楚潇抱着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。他抱着孩子溜达到老宅,三妹和小北是留在这边收拾杂物的。看到楚潇抱着的小娃娃都抢着要抱,楚潇也就让他们抱着玩一会。“潇哥哥,你也快些给我们生个小侄子啊,到时候我帮着你带。”闫三妹显然挺:()傲娇小夫郎,对着猎户拼命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