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点了点头,眉眼耸拉着,让不知道?的人瞧见,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,像只被遗弃的狮子猫似的。
要是让旁边的盛凌云、盛献音知晓,不知要暗自腹诽些什么,毕竟她们?三人跪下的时间大差不差,她们?都不疼,偏你盛拾月最娇贵,在那边哭天喊地。
“额头也疼,”盛拾月把脑袋一低,靠向宁清歌。
那人就抬手,揉了揉盛拾月的脑袋,哄道?:“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会。”
盛拾月低着头让她摸,看似乖巧,实际余光却瞥另一边。
只见盛献音笑容削减大半,盛凌云更是面色铁青。
说?到底,淮南王孙女、太府寺卿女儿都是她们?退而求其?次的选择,苦苦追求了宁清歌那么多年,算计之中也有几分真心,就算已经放弃,也不能若无其?事地瞧着这一幕。
盛拾月强压着嘴角弧度,笑意却从眼尾泄出。
别管她们?姐妹三人长?得像不像,反正这大梁皇室一脉相承的心眼小,三人是一个不落,恨不得在脸上写个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。
让她们?以前惦记宁清歌。
盛拾月抿了抿唇角,还是没忍住往上勾。
宁清歌哪里不知她的小心思,只是有心纵着罢了,放下手又?牵住盛拾月,用只有她们?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:“等会乖些。”
盛拾月闻言,眉稍一挑,便知宁清歌肯定是推测些什么,所以特地嘱咐自己一句,再联想她方?才的推测……
她看向宁清歌,眼眸中写满探寻
而宁清歌拍了拍她的手背,又?重复了遍:“放心。”
像是早早就猜想到会发生什么,一点儿也不担心。
继而转念一想,只要乖一些就能熬过去的宴席,确实算不了什么,只是她之前被盛黎书吓得一愣又?一愣,所以才会觉得不安,而宁清歌的话语如颗定心丸,让她彻底放下心来。
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,宁清歌突然就挪向旁边些许,将原本密不透风的间隙留出巴掌大的距离,而后就听到外?面有脚步声传来。
是陛下。
众人当即起身?,跪拜行礼。
盛黎书踏阶而上,落坐主位,而后才让她们?起身?,让侍人传令布菜。
盛拾月记得宁清歌的嘱咐,坐下之后就低头垂眼,假装温驯,但心中却泛起嘀咕。
在园林亭中时,陛下身?着厚衣,手抱暖炉,甚至还在周围点起炭盆,可现在却只披了件宽袍,甚至摆出一副红光满面、精神奕奕的模样?。
她又?想起之前侍人压低的话语。
寒食散……
陛下离开的这段时间,就是在服用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