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事务繁多,宁清歌差人送来口?信,继而到夜深也不见回,盛拾月心中忧虑,便熬到现在。
直到房门声?响。
盛拾月当即放下书?,便往门外走,双臂一抬,直接将人拦在半路、抱住,闷闷抱怨:“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了?”
宁清歌回抱住对?方,声?音温和,哄道:“是我不好?,让殿下等到现在。”
对?方态度诚恳,无理取闹的人也没了脾气,哼哼两声?就表示知道,继而就想要带着对?方往床边走,可饶是如此,她?也不撒手,就紧紧抱着宁清歌,摇摇晃晃地往那边挪。
宁清歌向来惯她?,没有丝毫不耐烦,不过一小段路,也和她?挪了半天,继而就瞧见盛拾月扯着宁清歌往床中一倒,从进门到现在,不曾分开半点。
“那群老家伙为?难你了?”盛拾月腿脚一抬,就往宁清歌身上压,如同个树懒似的粘着对?方。
“不过是几个弹劾罢了,”宁清歌不以为?意,拍了拍盛拾月的脑袋,便笑道:“殿下差人去打听了?”
“谁让你这几日都晚归,”盛拾月声?音闷闷,往她?肩颈处蹭。
随着屈家一案解决,幼儿被拐一案的审讯放缓,那些个瑟瑟发抖的官员终于?反应过来,自?以为?陛下已经开始收手,就挺直腰板吵闹起来,纷纷弹劾起宁清歌。
毕竟,谁也不想让北镇抚司这把利刃落在自?己头上。
哪怕北镇抚司只是惩奸除恶又如何?
他们只想着齐心协力将这把刀磨钝些,以免伤了自?个。
但幸好?陛下态度坚决,不曾理会这方面的折子?,也未削减北镇抚司权利半分。
思绪落到此处,盛拾月突然?有些担忧,说:“自?从陛下开始服药后,精力很是充沛,甚至已不需要他人帮忙先审核一遍奏折,像是一下子?回到壮年。”
宁清歌轻轻摇头,话语突然?放低,只道:“前?些日子?宫中传出消息,那几个方士已被赐死,夜中丢至郊外掩埋。”
“什?么?!”盛拾月瞪大眼。
若是那药方确实被改良得当,陛下又怎会将人赐死?这其中必有问题,可是既然?这样,陛下为?何还要继续服用……
宁望舒揉了揉对?方脑袋,表示安慰,只道:“这事被陛下隐瞒得极深,只有几名近侍知晓,六殿下、八殿下虽然?对?陛下的情况感到疑惑,并几次派人探寻,都不得结果。”
她?不再隐瞒盛拾月,盛拾月却暗自?咂舌,就连皇女都难知道的消息,可宁清歌却有法?子?知晓,但她?并未多想,只是越发抱紧宁清歌。
“那母皇她?……”
她?心中有所猜测,却不敢说出口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