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是谁?我和苏清麦在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。”陆云涛盯着杨剑看了看,忽地,恍然大悟似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“我知道了,你是苏清麦在外面又找的一个男人。”陆云涛彻底气疯了,“苏清麦啊,苏清麦,和我订婚的两年,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,是你伪装的好,还是我眼瞎。”
杨剑可不是讲武德的人,挥起拳头就朝陆云涛打过去,“敢污蔑我大大嫂,你找死。”
陆云涛一开始还反抗,结果越反抗,挨的拳头越多,很快也老实了。
他擦了擦鼻血,带着哭腔控诉苏清麦,“苏清麦,我本来只是看到新闻,知道你妈醒了,来看她一下,结果倒好,你让人打我。”
苏清麦一脸无辜,“我可没让人打你,是你满嘴喷粪在前,这位壮士,他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而已。”
得到表扬的杨壮士,挺挺胸,一副得到表扬后,喜滋滋的表情。
陆云涛根本不知道苏清麦和苏玲的关系,还妄想着找苏玲帮他做主。
怕杨剑再打他,索性像个无赖似的,瘫坐在地上,开始鬼哭狼嚎,“妈,您能听到我说话吗?我是您女儿苏清麦的未婚夫,两年前,为了给您冲喜,她和我订婚,现在,您刚醒,她就要和我分手,您一定要给我做主。”
苏清麦扶额,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云涛这么无耻呢。
杨剑嫌他太聒噪,脱下自己的袜子,直接塞到他嘴里。
苏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,随着听到陆云涛喊声,又变得激动起来。
她对着试图靠近的谈判专家,挥舞起水果刀,早埋伏在一边的警察,瞅准时间,扑了上去,一把制伏苏玲。
苏玲被戴着手铐押进警车,苏清麦作为她唯一的直系亲属,被通知去签字。
在拘留所的接见室里,苏清麦看到了苏玲。
苏玲看到她,情绪非常激动,“苏清麦,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我假装昏迷,也只是想多要点宋鸿留下的遗产而已,你为什么非要害我。”
苏清麦看了眼墙壁上的摄像头,“想多要我爸的遗产,恐怕你希望要落空了,遗属在我这里。”
苏玲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遗属在你那里?这不可能,明明我上次……”
察觉到自己差点说漏嘴,苏玲赶紧闭嘴。
苏清麦笑着接上话,“你想说,明明你上次半夜回家找过遗嘱,却怎么也找不到。”
苏玲的眼睛,猛地瞪大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相比苏玲的激动慌乱,苏清麦由始至终都很平静。
隔着一道玻璃,她是云淡风的说出每一句话,“因为你没找到的遗嘱,被我拿到了。”
苏玲也是个聪明人,她眯起眼睛,死死的盯着苏清麦看了一会儿,很快想明白一些事。
“所以,那天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提到,一个月后出的判决,宋康和吴淑芬一分都得不到,让我误会为,他们分不到遗产,是因为宋鸿的遗嘱在你手里,引我晚回去书房找遗嘱,我想起来了,你从来不知道书房保险箱的密码,你想要拿到里面的东西,就必须骗我打开保险箱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很多事情,前后一联系就想明白了,“那天我刚打开保险箱,警察就到了,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设计的。”
苏玲睚眦欲裂,恨不得可以隔着玻璃撕了苏清麦。
苏清麦不置可否,只说:“那天,接到警察叔叔的电话,我当然要配合着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被盗,只怪咱们家没交电费,我摸黑着进书房,又摸黑着拿到了一张纸。”
“你够了!”苏玲厉声打断苏清麦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你把两年前发生的车祸细节说出来,我要你作为人证,指控肇事逃逸的当事人!”苏清麦说这句的时候,眼底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,像惊涛骇浪,深不见底的深渊。
苏玲猛地站起来,把头抵在玻璃上,“你在说什么,我一个字都不懂!”
苏清麦离开拘留所,正要去路边打车,杨剑跳了出来,“大大嫂,我送您。”
苏清麦没有拒绝。
上车后,她对杨剑说:“上次和你提过的,我们医院有不少双职工,没空接孩子放学,他们想先麻烦你帮他们接孩子试试看。”
杨剑激动地不行,“谢谢大大嫂,请放心,我一定准时准点接孩子们,也会保证好孩子们的安全,让他们的家长放心,不辜负嫂子的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