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和你说一声,等我能脱身了,我们就走。好不好?”
杜从宜:“出什么事了?”
赵策已经计划今年入冬,这一战不可避免。连税改这种当务之急的事情都能按下不提,可见是在做战前准备了,今年冬天不太平。
赵策不提,但他能猜到几分。
“没事,就是突然想出去看看,要不然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勇敢。”
杜从宜定定看他:“你先吃饭,吃完饭再说。”
嘿,小姑娘一点都不好忽悠。
等晚饭后,正院突然来人叫赵诚。
赵诚明明猜到什么事了,还装作不知道,和杜从宜安抚了几句,就走了。
赵敬这个老实孩子,向来做事不瞒着人,若是有功也不会贪功。
老夫人见赵诚来了,就和邬嬷嬷使了眼色,邬嬷嬷给两人倒了茶,就领着其他人出去了。
老夫人招呼他:“若甫坐。”
赵诚其实知道,也不绕弯子,问:“是大哥和您说了吧?”
老夫人点头。
“你祖父,和你大伯父是要脸面的人,此事万不可让他们知道。”
赵诚能解,老喷子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。
“那祖母的意思是?”
“我听你大哥说,你的意思是让人就留在城外,以后就别回来了?”
赵诚无奈,这不是他的意思,这是没办法的办法。
“需要我和二哥说一声?”
“是,最重要,是和你二哥怎么说。”
赵诚就知道,赵敬是真的张不开这个嘴。
“那我来给二哥写信吧,就说……吴氏一心修道,从此不回府了,在外做修士吧,二哥若是觅得良人,也好好过日子,至于前程往事,都忘了吧。只是年少没遇到合适的人,这怪不到他们两个身上,祖母也放宽心,年少怨偶那么多,并不都是谁的错,只是两个人不合适而已。”
老夫人心里没那么大怒意,只是觉得难受。
“我晓得了。你们兄弟几个好好的就行,其他的不重要。小六媳妇也闹个不停,你二伯娘也不得安生。”
赵诚:“年轻人自己的事情,让他们自己处,这些怪不到你们身上,等他们闹够了,再问问是不是称心如意了,若是真的不后悔,那就由着他们去吧。”
老夫人笑起来:“你倒是省心。”
他无所谓说:“挡是挡不住的,能挡住都是决心不大,也不叛逆。孩子们要是能挡住,他会捅更大的篓子,何苦呢。自己吃亏了,自然就记住教训了。”
老夫人叹气:“你说话听着像个大哥一样。”
赵诚:“您把心放宽,要是不放心,这事交给我和大哥去办。你们都当不知道。”
他把事情揽过来,也是给赵敬去办的,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的。
老夫人摇头:“我原本想,让她回家来吧。年轻人情情爱爱固然重要,可咱们府里保护着她,让她一生吃喝不愁,也是善待。她没有娘家,万一遇人不淑,那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。可听你说了,我又觉得走了也好,你二哥这几年过的不痛快,往后也能痛快些。”
赵诚听着老夫人说着自己的烦扰,等最后说:“怎么说都有道,问她自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