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铭生晃着酒杯,漫不经心:“结婚是结婚,生孩子是生孩子,闻遥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。”
他如此淡定的模样,让江然噎住声:“你这……”跟个局外人似的。
他又叹了口气:“你别以为那舒好好是个好拿捏的,她那性格娇纵惯了,眼里容不得沙子的。”
霍铭生抿了口酒:“放心,她不会知道的。”
让闻遥生孩子这事,只要别人不说,他就有那个本事一直瞒下去。
再者,他跟舒好好只是一个形式婚姻,她没有理由去干扰他的私生活。
“那闻遥呢,你就保证她能一直安分守己,不争不抢?二爷啊,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。”江然是真怕霍铭生出事,两人怎么说也有个二十几年的交情了。
“她能啊。”霍铭生相当自信,他笑了下,调子里带了点讽刺地说:“闻遥毛病挺多,但安分守己这事,没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。”
“江然,闻遥不是傻子,我们的关系要是被爷爷知道,对我来说最多是挨些教训,不痛不痒,但对她是万劫不复。”
老太爷虽然表面疼闻遥,可孰轻孰重,他还是拎得清的,一个是外人,一个是亲孙子,就算他再怎么生气,霍铭生也是唯一的继承人。
“算了,我也不劝你了,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江然盯着酒杯,越喝越不是滋味,他问身边的姑娘:“这酒怎么没什么劲呢。”
姑娘娇笑着,往他身上靠:“然哥,你看我有没有劲儿啊。”
江然把姑娘往怀里抱,一边亲,一边摸。
亲热了会,他又想起什么,转头对霍铭生说:“要是真出事了,我给你兜底,就说闻遥生那孩子是我的,我给你养。”
霍铭生冷淡地白了他一眼:“滚。”
“切,骂我。”江然撇撇唇:“老子跟你说真的呢,真出了事,我替你背锅,反正我爹也不在乎。”
“不用。”
霍铭生喝光了酒,把酒杯递给地上的绵绵,示意她倒酒。
他说:“我的孩子,就只能是我的孩子,别人休想把我们分开。”
江然觉得霍铭生的话有问题,不像是在说孩子,更像是在说女人。
可看他对闻遥的态度,似乎也没热络到哪里去,只是强占了她,养个小金丝雀解闷的玩意而已。
小金丝雀,江然脑海里闪过这个词后,眯了眯眼,他是不是也得养个。
最近的妞真是越来越无聊,还不如那个大学生呢,她虽然事多,但起码她真诚。
江然扯了下唇,他大概知道霍铭生为什么想让跟那小嫂子生孩子了。
他们这种人啊,身上的毛病太多,这种叛逆,混蛋,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,就像是闻遥,她的乖也是刻在骨子里。
想改善这种劣质基因,就只能用那样的女孩来中和吧。
他想,霍铭生大概是想要个乖一点的孩子吧。
应该是这样。
江然上一秒还在心里肯定,下一秒,他视线扫过霍铭生的时候,就没那么肯定了。
应该是……这样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