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抑郁的氛围,一直持续到闻遥产后的第二周。
她无时无刻不在崩溃的边缘。
面对着空洞的别墅,她愈发地觉得恐惧。
这种恐惧,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暗无天日的小屋。
那种无人问津,密闭的空间压得她快要窒息掉。
闻遥努力抱紧自己,告诉自己不要害怕,不要畏惧,可毫无用处。
……
那天下午,霍铭生接到了吉娜的消息,闻遥割-腕了。
霍铭生接完电话,都有点抓不住手机。
幸好发现及时,闻遥被抢救过来,没有生命危险。
去医院前,霍铭生抖着手,吃了大量的药物。
他没想到,闻遥真的会轻生。
他只是想让她养好身子,在放她走的,怎么会,怎么会这样。
她真的做到了她说的那句话,宁愿死,也要逃离他。
她不是很怕疼吗?
为什么那么怕疼的人,要割-腕,为什么那么怕疼的人,要执意选择顺产。
为什么呢?
霍铭生一点都想不通。
他以为的闻遥,胆小懦弱,贪生怕死。
可她走的每一步,都足够让他震惊。
或许闻遥说得没错,他是个坏种,不然怎么能把人逼到这种份上,宁愿死,都不愿留下来。
*
又是医院。
这个晦气的地方。
如果可以,霍铭生这辈子都不想踏进这里一步。
他以为有了孩子,病会好,可他清楚地,他的病情又加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