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铭生没再动作,“没事,他烧……退了就好了。”
安慰人对于霍铭生来讲太难,他只能磕绊着说,努力放缓语气,那是一种只对闻遥能发出来的语气。
“霍铭生,你怎么照顾他的。”闻遥吸了吸鼻子,质问着他,“当初是你非要的孩子,现在他见了你,就病成这副样子?”
闻遥回头,于心不忍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霍礼,她控诉霍铭生,“你不能这样。”
霍铭生觉得冤枉,“我不能哪样?”
虽然是反问的声音,可他还是力所能及的温柔,他不敢大声。
“你不能因为他是个男孩,你就不管他,你不能因为有了新的家庭,你就忽视他。”
闻遥的声音有点哽咽,她后悔把霍礼赶出去了,霍铭生对他一点都不好。
他不带他出去逛街,不给他买新衣服,不给他讲故事,他对霍礼一点都不好!
她要把孩子要回来,她自己养。
“我哪有?”霍铭生拧着眉心,十分无奈。
这五年来,他力所能及地把最多的时间都放到了霍礼的身上,这是闻遥送给他的礼物,他哪里敢怠慢?
“霍铭生,你别狡辩了。”
闻遥连问都不问,就给霍铭生定了罪。
“我当年没有……”霍铭生尝试去解释自己没有订婚的事。
可闻遥根本不听,“霍铭生,你出去,我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闻遥就烦得很。
霍铭生无力叹气,女人这会跟他赌气,什么都听不下去,日后,他好好跟她解释。
五年,霍铭生的边角已经被磨平了不少。
他学会了很多东西,比如退让,比如温柔,又比如装。
他不是一个好人,但是他可以伪装好人。
五年前做不到的事,他现在可以去做。
他不求别的,只要闻遥能给他一些好脸色,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