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白日,阳光正盛。
江泞把卧室的灯打开,他太疲惫了,失血过多,惊吓过度,又三十多个小时没睡,江泞真的撑不住了。
在获得短暂的安全感后,就着衣柜缝隙透进来的那点光,终于睡了一小会儿。
两小时后,江泞从半昏迷的状态中醒来。
蜷缩的姿势保持太久,他浑身酸痛。
明明好久没吃东西,胃里却翻江倒海,从衣柜里爬出来后,吐了一些黄水。
江泞去卫生间,镜子里的自己,眼眶跟脸颊都很红,他手上缠着绷带,只能用小臂贴自己的额头。
温度很高,他知道自己发烧了。
手掌的伤虽然不严重,但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太大,回家后也一直战战兢兢。
没吃东西,休息不好,抵抗力本来就差,生病也是情理之中。
江泞请了病假。
辅导员并没多问,只是让他好好休息,身体最重要,并告诉江泞有任何事一定要告诉自己。
江泞迷迷糊糊,只发了【谢谢】给辅导员,就烧得快晕过去。
他缩在衣柜里,直到门被敲得巨响时,手机铃声也不断响起时,江泞才睁开眼。
来电是个陌生号码。
江泞瞬间紧张,他害怕是隋烨。
像烫手山芋般把手机扔到一边,呼吸又开始急促,连胸膛都起伏得厉害。
电话没接,醒过来倒是发现有人在敲门。
——是隋烨吗?!
江泞哆嗦着,用缠着绷带的手,去拿枕头底下的水果刀。
“江泞——”
“江泞——”
“你不在家吗?!”
老房子隔音比较差,烧得脸颊通红的江泞,听出外面敲门呼唤自己的声音不是隋烨的。
他略微放松警惕,从卧室里走出来,手上的水果刀依旧没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