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算卦。”
“好吧,那你算算我这里会留什么样的疤痕。”
男人怜惜地在他额角亲了亲。
“和我的吻一样。”
一滴冰凉落在画框角落,余景抬手抹去,把这幅画也放进纸箱。
“易宗游,你对我真好。”
“嗯,只对你好。”
“易宗游,你心口上的纹身是什么?”
“是你。”
“易宗游,你过生日为什么没许愿。”
“因为愿望已经实现了。”
他慢慢蹲下身,把脸埋进臂弯里,泪水汹涌而出。
你说每个冬天都会陪在我身边,是假的。
去往机场的路上,司机师傅大概是个港迷,车内电台里的歌都是港风曲子。
夏夜清凉,余景迎着车窗外吹进来的风,醒脑。
原来长大后可以听懂很多歌。
电台传来温婉的粤语,流转着岁月感,像是一张老唱片。
几多晚逝去了也不返
那份憔悴已深陷发肤之间
夜夜在冀盼既凄艳又弥难
若是没有冀盼要怎办
——
十月初的京市,秋老虎威力不可小觑。
昏黄的斜阳大片落在t2接机口。
“余景,半小时了,你这人刚下飞机,脑子还他妈在天上缺氧呢?”
“迷路就迷路,别给我找这烂借口,京市机场一直都这个布局,没变过。”
“接你?我倒是想插个翅膀进去接你。”
陈策握着手机,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“快找个面善的好市民问路,麻溜出来。”
五分钟后,余景推着行李箱成功逃离京市机场。
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寒暄,因为根本不用寒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