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壮年男性,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无法模拟二十岁女性的生理环境,犹豫片刻后,他加大了剂量。
徐以秾俯下身,将头轻轻抵在女儿的手背上,只有仪器滴答声的房间里,他的心中默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
&ot;如果是现在,如果你还在我身边&ot;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满是思念和痛苦。
李天唯知道礼月这家伙难搞,但是未曾预料过竟然如此难搞。
他在去的路上就想,再难,能难过国共合作?见到礼月后,他承认他在某些方面还是过于天真了。
毕竟国共合作是大人物与大智慧大格局的碰撞,而他与礼月是一个普通人与一个变态神经的互殴。
&ot;礼月,&ot;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,&ot;我们得好好谈谈。&ot;
礼月背着背篓转过身,墨镜遮住了他淡色的瞳孔,让人无法猜测他的情绪。他歪着头,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&ot;谈什么?我觉得现在挺好的。&ot;
哪里好了,穿着黑袍的男人,身后背着一个诡异大背篓,背篓的口用黄表纸封得严严实实,如此诡异民族风的打扮下,竟然还戴了一副墨镜……
李天唯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环顾四周,发现路人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。他低声说道:&ot;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?&ot;
礼月耸耸肩,&ot;随你。我要吃饭了,要最贵的。&ot;
李天唯咬牙切齿地点头,&ot;好。&ot;
重庆街头人来人往,他们找了一家路边小店,坐在街边,李天唯点了两碗面,筷子搅动着碗中的面条,无视了礼月不满的眼神。
“听着,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,这样很容易暴露,现在已经到了重庆,临近戴府,眼线密布,”李天唯的说话内容与悠闲神情却一点不匹配,“你这个打扮是在太惹眼了,把衣服换掉,把这个背篓放下,”李天唯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礼月要带着这么一个干尸。
礼月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筷子,修长的手指缓缓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淡色的眸子,“什么戴老板,你告诉我在哪里我直接进去拿走不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,你这样进去肯定是要杀人的,”
“嗯。”礼月理所当然的点头。
“不可以,”李天唯紧盯着他,强调道,“不可以杀人,不可以露出任何马脚,不然我为什么来找你做这件事,如果杀人就可以解决问题,我自己就可以。”
“那就多杀几个,杀完了,问题就解决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天唯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,“那离离呢?她的父亲肯定会被牵连到,这样离离的唯一的亲人都没了。”
“离离的亲人,”礼月凑近李天唯认真发问,“不是早都饿死在河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