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梅的呼吸太过急促,不知是愤怒还是因录像差点流出去而引发的恐惧。
她知道自己有愧于顾允之,但她没想到,她的儿子会亲自送自己走上绝路。
“他”
沈崇微微一笑,那笑湳沨容里充满了讽刺。
“感情用事,你以为他真的有多听话?”
顾梅颓然地跌坐在沈崇对面的沙发上,“现在怎么办?”
沈崇站起身,走到窗边,俯瞰着下面的城市夜景。“霍文清已经落入了我们手中,接下来的事情,看霍里安怎么做了。”
一处废弃的仓库,随处可见的杂物以及破旧的箱子。
往里走有一个小房间,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了霉斑,唯一的小窗户被铁栏杆焊得死死的,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。
顾允之被吊在正中央,脚尖很难触地,双手被粗糙的绳索捆绑在头顶,手腕处已经磨出了血痕。
身体全是被棍棒鞭子抽出来的血痕,每一处伤口都在叫嚣。
仓库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声响。
几个身影鱼贯而入,为首的是沈崇,脸上带着一丝冷笑,眼神中透露出对顾允之的嘲讽。
随之而来的是顾梅颤抖的声音。
有心疼也有怨恨。
“允之。”一声带着复杂的情感唤出声,被吊着的人儿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,头还是无力垂着,许是没力气了。
“为什么?”
顾允之的呼吸很弱,母亲的问话在耳畔响起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顾允之,你为什么要逼我?你就这么想让我死?”
顾梅的嘶吼响彻整间仓库,喉咙跟着哽咽起来。
保镖上前,一把抓住顾允之的后脑勺逼迫他抬头,沈崇冷哼:“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顾允之艰难的睁开眼,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。
他望向眼前的两人,除了苦笑还是苦笑。
顾梅抹了一把泪,声音发抖:“允之,你看看妈妈,回答我,那霍文清到底有什么好?!”
顾允之看向顾梅,缓了好久,终是扯着发哑的嗓音回答:“他有什么好?他比你们干净,不会像你们一样,手上沾满鲜血”
顾梅被他的话震得后退了一步,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想要反驳,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。
沈崇脸色越发阴沉,“这么会说?等会让你说个够如何?”
喜欢跪?等会有你跪的
随即一个眼色,示意将吊着顾允之的绳索解开。
双脚突然触地,险些没站稳。所幸被身旁的保镖扶住,不至于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