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梨这个样子,我见犹怜,何况月色”
他支着的手臂放下来,一手绕过她的颈后,棠梨只觉战栗的身体,在额头触及他坚硬的胸膛后,小鹿乱撞的心脏直接窒息了,耳畔一片轰鸣。
只隐隐感受到,盛大人的下颌,抵着她的发顶,生涩的抚摸着她的后背,然后轻声道,“累了一日,阿梨好生休息吧,丑时我会叫你!”
棠梨感受他喷薄的呼吸,在她发间乱撞,胸膛激起的烈焰,通感一般灼烧在自己身上,黏结的欲望堵在他的喉腔,瘖哑忍耐克制
意识到他也不好过,棠梨反而心里好过一点,毕竟,自己也没有输多少。
又见盛大人到了这般田地,依然忍着不逾矩,居然生出了一种踏实感,仿佛热带鱼回归大海,她安心闭上眼睛,很快在酥酥麻麻的抚摸中睡着。
迷迷糊糊中,有轻柔的吻,落在她的发间,鼻头,脸颊,隐隐听到他急促的呼吸,一掌之隔他的手掌乱撞着,破旧木床的吱嘎声,最后顿重的喘息和隐忍的长叹
她吸食着混乱的燥热,睡得很安稳。似乎在心里,天然对他有一种信任。
盛从周清理完自己后,看她睡得香甜酣热,乖觉无事,不由泛起一丝苦笑。
本来想逗弄她,结果招惹了半天,却是折腾了自己许久。
他轻轻为她盖好被褥,望着她熟睡的容颜,轻手轻脚走了出去。
后半夜,他自是无眠,瞪眼望着月亮,熬到丑时去喊棠梨。
棠梨翻了翻身,拨开他的手,又接着睡去。
他不由觉得好玩,戒不掉的瘾般,再次覆上她的唇,在她柔腻的脸颊上拨弄,棠梨感到一阵灼电,猛然惊醒,睡眼惺忪的望着盛大人。
“阿梨,你可真像只懒猫,再不起床,天就该亮了!”
棠梨连忙下床穿鞋,等走到外面,才看到这正是夜色最浓,最黑,最暗的时候。
不见半点星光,天空黑如浓墨。
夜风裹挟着淡淡暑气,夜色掩映下,她和盛大人朝着山上走去。
“大人,露水好重!”
棠梨只觉襦裙下摆,都被夜深露气给洇湿了,脸颊也是潮呼呼的。
“山上就是如此,我背着夫人上山吧!”
棠梨见盛大人又在逗弄自己,不由看了一眼在前面引路的窃卫,连连摇头道,“不必了,露水而已,卑职哪有那么娇气!”
盛从周见她走得艰难,幽幽道,“夫人怕蛇吗?山上蛇很多!”
棠梨面上一怔,顿住了脚步,有些不安的四下看看,山路两边杂草丛生,怪石嶙峋。
她不自觉地攥紧手心,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向盛大人,不知道他此言是真是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