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他因为病重,无法回信,担心三弟会记挂,只说要出去游历,行踪不定,不便鸿雁传书,也就停了书信的往来。
其实,若是三弟当真关心他,又怎么会自他那封书信去后,再未写信来符。
想来,給他写信,多半是受了“大哥”的之意,以“监视”他在符城的一举一动。
谢放:“嗯,无碍了,只是大夫交代了,不宜再饮酒。”
谢朝晖问了一连串听似关切的问题,谢放只觉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,他拣了简单的一句回复。
谢朝晖眼底闪过一丝困惑。
二哥是怎么回事?
为何他觉得此番二哥回来……似,似乎待他没有从前热络了?
方才只是同大哥打招呼,也没有唤他,便是回答也是清清冷冷的。
莫不是太累了?
谢朝晞适时地出声问道:“是一点酒也喝不得了?这听着,当初似病得很重。”
谢放笑了笑:“都过去了。”
说罢,转过头,对老徐吩咐道:“老徐,先把车开到一边,让大哥的车先过去。”
谢朝晞忙阻止道:“无事,我们倒车,从另一条巷子过变成。”
老徐已经上了车,发动车子。
老徐将车子开到一边。
谢朝晞的司机见可以开过去了,便下了车。
谢朝晞的司机换过,这一个司机是新来的,并不认识近一年都不在家中的谢家二少爷,只当谢放是谢家旁支的什么人,走近了,同大少、三少禀报道:“大少、三少,车子可以过了。”
“天冷,大哥、三弟先上车吧。我们回家再叙?”
听见谢放的这一句“回家再叙”司机很是吃惊地朝这位相貌俊美的公子看了一眼。
这位便是谢家二公子?
他是听说谢家有位二少远在符城,也听说这段时日快回来了,可,可没想到眼前这位便是!
怎,怎的同大少、三少都不太像呐?
谢朝晖惊讶地出声问道,“二哥,你不同我们坐一辆么?大哥的车宽敞着呢,坐我们三个人绰绰有余。实在不行,咱们让二哥坐副驾驶。”
谢朝晞笑指了指谢朝晖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你啊,心里只有二弟这个哥哥。方才也不知道是谁在嚷嚷着偏心。我看呐,最偏心的人分明是你。”
“哎呀,我同二哥太久时间没见了么。不然,二哥,你要是不想坐大哥的车,我去坐你的车?”
说着,便将手搭在谢放的肩上,往老徐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。
谢朝晞揽在谢放肩上的那只手被拿了下来,在前者错愕的眼神当中道:“三弟误会了,我没有不想坐大哥的车。只是我送给父亲的寿礼还在车上,我担心回头我不在,佣人拿的时候不小心会有所磕碰。
我回去后,还得稍作整顿,一时半会儿,怕是陪不了你。你先坐大哥的车回去。”
说罢,朝谢朝晞微一点头,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去。
“哎,二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