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多吃这个动作,罗有光瞧懂了,可后头的,他就没看懂了。
他手里还夹着一块猪肉呢,就压根没舍得放下筷子,转过头,去看虞老爷子,“老爷子,小兄弟说什么?”
“阿笙让您多吃一些,他说这一品锅本就是为您才学的。”
罗有光眼神不解。
为他才学的?什么叫为他才学的?
他这人,只要是好吃的,他都喜欢,又不似那林宗海,就好一品锅这一口,为何小兄弟会说,这一品锅是为他才学的?别是当中有什么误会。
虞清松也是才知道这个事,因此,他替罗有光转达了之后,好奇地问道:“阿笙,你怎的说你这一品锅是为罗先生学的?罗先生喜欢吃一品锅?”
阿笙摇头,他看了眼二爷,老师解释,“因着罗先生的文章,吉祥居才能有个开门红。我便想请罗老师吃顿饭,是二爷提议,不如请罗老师吃一品锅。
我寻思着,这时节,吃一品锅刚好。”
虞清松再次替阿笙传达了他的意思,罗有光听了之后,眉头皱起,“谢南倾的提议?”
他放下手中的筷子,盯着阿笙,“小兄弟,你同谢南倾很熟?”
罗有光不是蠢笨之人。
他先是约虞老在这儿见面,这般巧,后头就遇上了林宗海同谢南倾两人。
如此说来,岂不是……
未等阿笙回答,谢放观罗有光之神色,率先出声道:“我同阿笙确实相识已久。只是阿笙同老爷子确实不知情,一切都是我个人的安排。”
阿笙同老师虞清松均露出茫然的神色。
二爷(南倾)同罗先生在打什么哑谜?
倘若不是虞老爷子在场,阿笙小兄弟又于自己有恩,最为要紧的是,两人瞧着的确不像是知情的模样,以罗有光的脾气,在得知被人算计后,定然起身愤怒离席。
最令罗有光郁闷的是,他怕就连以上的几点,亦皆是在谢南倾的算计之中!
罗有光一双黝黑的眸子锐利地盯着谢放,“你究竟有什么目的?”
谢放避而未谈,只是道:“这一品锅,的的确确,是阿笙特意为罗先生做的。不如,吃了这一品锅再谈?罗先生请放心,这顿饭,绝不会令您有愧于您的文字,也愧于北城的民众。
否则您大可在报纸上,对我大书特书。”
“哼。难不成,我还怕了你不成?”
罗有光听后,冷冷一笑,他再次拿起筷子,大快朵颐。
阿笙拿勺子,为自己舀了一口汤——
压压惊。
不知道二爷怎么得罪罗先生了,这饭吃起来,硝烟弥漫的。
不过眼下,二爷同罗先生应当是,暂时和解了?
…
“号外!号外!”
“东洋人出局,东郊铁矿的独立开采权或许花落谢家!!”
“东洋人出局,东郊铁矿的独立开采权或许花落谢家!!”
翌日,北城街上,报童拿着当日新鲜出炉的兴报,奔走相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