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放走上前,从后头揽住阿笙的腰身,将脑袋轻靠在他的肩上,“怎么没有先去休息?”
阿笙将衣服放下便出去了,他还以为之后阿笙便离开了房间。
他泡澡的时间不算短,在这段时间里,阿笙一直忙着张罗着这些事?
耳边拂过一阵热意,鼻尖闻见一股淡淡的皂香,阿笙摆放茶盏的手倏地抖了抖。
茶盏碰击小圆桌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不知道是因着阿笙涨红着脸颊,缓缓地转过头,笨拙地用手势回应着,“我不,不累……我想您可能泡完澡会有些渴您泡了壶茶,还有这桂花糕,可以垫垫肚子肚子。”
谢放环抱着阿笙,脑袋探出了一些,低头轻嗅,满足地扬起唇角,“很香。“
说话时,鼻尖轻蹭过阿笙的后脖颈,也不知当真是说茶和糕点很香,还是有旁的什么意思。
阿笙身子轻颤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仿佛随时都要跳出胸腔。
阿笙很是有些慌张地从二爷的怀中挣脱,拉过后者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端起桌上的茶盏,给二爷倒了杯茶,搁在桌上,打着手势,“这是薛先生送的碧螺春,您尝尝。”
谢放将茶杯端起,阿笙不忘用手势提醒,“小心烫。”
谢放将茶吹凉了一些,轻啜了一口,便将茶杯给放在了桌上。
阿笙眼露紧张,比划着,“怎么了?可是这茶受潮了?”
按说不会啊。
薛先生给了他这茶之后,他便一直让福禄好生收在柜子里,只是繁市的气候教符城都要湿热一些,莫不是即便收在柜子里头,还是不小心受潮了,影响了口感?
“我去给您再沏一(壶)……”
阿笙尚未比划完,他的手被握住,手臂被一道力量一扯,身体失重,跌坐在了二爷的腿上。
他的身体被转过去,正对着二爷。
二爷的脸猝不及防地在他的眼前放大,阿笙睁着一双眸子,大脑空白一片。
他瞧着二爷的脸离他愈来愈近,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。
…
阿笙的后脑勺谢放扣住,唇上覆上一片温热。
温热的液体被渡至他的口中。
将口中的茶渡过去之后,贴在阿笙唇上的温热并未离开,而是探入了滑舌。勾住阿笙的,细细品着阿笙口中的茶香,辗转流连,反复勾缠,怎么也尝不够。
茶香固然再沁人,又哪里及得上他怀中之人来得令他沉迷。
阿笙全身发软,亏得是坐着,否则此时怕是要站不稳。
呼吸愈发地急促,阿笙放在二爷腰间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衣衫的布料。
察觉到,谢放这才将人给松开,“阿笙觉得茶的味道如何?”
未等阿笙回应,自己接了一句,“我觉着极好。”
阿笙眼神迷离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。
想起二爷方才的那两句话,他的脸颊蓦地红透,一双眸子水润润地瞪着二爷。
二,二爷又,又不正经。
方才那话,像,像是这茶是二爷泡给他的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