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约翰收拾着床边阿笙的画,将它们整齐地叠放在一起,转过身,拿起医药箱。
阿笙刚要比划着,让约翰先生将画放着,他自己收拾就好,听见约翰先生的话,微微一愣。
约翰先生,这,这就走了么?
约翰笑着扶了扶医药箱上的背带,他对上阿笙的目光:“我们两天后再见?”
阿笙轻咬着唇,点了点脑袋。
心里头多少松了口气,至少现在是不必再练习如何发声了。
每次发声,他都格外地紧张……仿佛耳边又响起小时候那些小伙伴们稚嫩的嘲笑声,喉咙也是一阵阵发紧,甚至手心都会紧张到冒汗。他越是想要出声,反而越出不了声。
福旺就守在门口,听见脚步声,就去隔壁房间同二爷禀报约翰先生准备要走的事。
约翰推门出来,就见谢放从隔壁房间出来,“约翰先生,我送送您?”
约翰猜到谢放应该是要问他阿笙的情况,他就点了点头,“好。“
…
谢放送约翰先生一起下楼。
“约翰先生,阿笙有同您说,他夜里睡不好的原因吗?”
约翰眨了眨眼,“实在抱歉,谢,这是我跟阿笙两人的秘密。我答应了他,谁也不能告诉。”
谢放一怔。
片刻,他笑着道,“原来是这样,好,我知道了。”
没有任何勉强,仍旧是有礼地一路送约翰到门口,又让自己的司机送约翰回医院。
司机打开后座车门,上车前,约翰转过头身,对谢放道:“阿笙的画,画得确实很不错,我很喜欢。”
阿笙的画?
约翰先生绝不会在此时无缘无故提起阿笙的画……
很快,谢放便意识到,约翰先生瞧不懂阿笙的手势,对于阿笙而言,文字当然不像画画那样,能够更直观方便地表达他的意思。
约翰先生可是在暗示他,如果想要知道阿笙这几日为何睡不好,不妨多留意阿笙的画?
只是先前……约翰先生分明说,他答应了阿笙,要帮他保守秘密。
可是约翰先生认为,若是他能够多了解一些阿笙的情况,能够帮到阿笙?
…
谢放朝约翰双手作揖,“多谢约翰先生。”
谢一向聪明,对于谢放轻易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约翰并无半分意外。
他笑了笑,弯腰上了车。
他每日问诊的时间到底还是太短,能帮阿笙的十分有限。
谢不同,谢同阿笙朝夕相处。
如果谢能够从阿笙所画的画里,发现阿笙的“秘密”,从而帮他克服心底的不安跟紧张,对阿笙会有很大的帮助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