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南星和傅司凛,是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摊的牌,中间拉扯了两个月,怀孕三个月的时候领的证。
领证后一起过了五年,如今离婚也有两个月。
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月,傅以森就扎扎实实的满五岁,信息爆炸的时代,五岁的孩子也能懂很多,实在是不小了。
但这么长的时间,叶南星见过很多样的傅以森,嚣张得意的,自信张扬的,可怜兮兮的,唯独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,睁着泪眼迷蒙的大眼睛,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。
心是有一点酸涩的。
无关于后不后悔,只是有点惆怅,惆怅他们父子俩那样不珍惜她才果断离的婚,离婚后他们也没有过得有多好罢了。
轻叹了口气:“我可以帮你去说。”
傅以森眼睛猛然发亮。
叶南星话锋一转:“不过,我是跟那个阿姨说,而不是跟你爸爸说,真要我跟你爸爸说,我也会选择电话联系,而不是直接见他本人。”
傅以森漂亮的大眼睛黯淡下去,似是有一些失望,不过也没持续多久,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:“那妈妈你就陪我去见阿姨吧。”
说着他主动牵住了她的手。
叶南星没有拒绝。
她都决定要多管一桩闲事了,牵牵手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,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。
任由傅以森把手牵着,母子俩脚步一致的往小广场那边走。
从灌木丛到小广场,不算长的一段路,傅以森把手牵得很紧,尤其是有人经过的,那就格外的紧。
可怜可叹的小心思,傅以森心中了然,面上却不显,沉默的走在傅以森身侧,陪着他,直到走到阿姨的面前。
“江阿姨。”傅以森喊了一句。
也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,被周遭的说话笑闹声所湮灭,还是阿姨故意的,故意不理会,总之傅以森都喊了两遍,那群人还亲密的聊着,没有一个人回头。
叶南星向来淡漠的俏脸,也沉下来:“江阿姨这是想提前下户,不想在傅家干了?”
陌生又清朗的女声,语气虽不重,气势却很足,比傅以森一个小朋友要有份量得多。
江阿姨如梦初醒,回过了头,怔怔的看叶南星:“你是?”
只抬头,没起身,显然还没进一步意识到她所犯的过错。
叶南星脸色更沉,极不耐烦:“你不用管我是谁,你只要知道你被傅家解雇了,识趣的话,你最好现在就收拾行李离开,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要说,不然我可不敢保证,你会不会面临傅氏集团律师团的民事诉讼。”
前所未有的严肃,傅以森看直了眼,江阿姨也涨红了脸:“你什么意思?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?我又没有做错什么,只是陪小孩子陪得累了,坐下来歇歇脚而已,你凭什么挑我刺,解雇我?”
叶南星没理她,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,直接拿出手机,从黑名单里把傅司凛放出来以后,又把刚刚拍的照片发过去。
唯恐他不能第一时间看到,叶南星打去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