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看上去就很痛,蒋骁眉头都没皱一下,幽黑的寒眸,一动不动的看着她。
似乎在期待,她的心软。
叶南星才不会心软。
明明那力道已经按到顶了,再用力也就这样,不能撇开蒋骁抵在那里的手,也不可能直接把他的手折断,她依然固执的用上了全身力量:“别挣扎了,趁我现在还没讨厌你,分手吧。”
“我没说不分手。”蒋骁眉峰微皱,眉心却柔软:“我就是想好好的帮助你、照顾你,像对朋友的那样。”
“谁家朋友像你这样?”叶南星冷笑起来:“无时无刻的像苍蝇一样在我耳朵边嗡嗡不说,一有风吹草动,就自发的出现,还不请自来的去我家,见我儿子见我母亲,有你这样的朋友吗,蒋骁?沫沫和乐盈,跟我关系够好了吧,也没有像你这样,生了根似的黏在人身上,扒都扒不掉。”
存了激怒闹掰的心思,叶南星说话就真难听。
然而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,蒋骁笑容依旧不变:“你如果觉得我的存在,不够有界限感,以后我会注意,可以改。。。”
“够了!”疼痛怕是无法把蒋骁推出去了,叶南星直接就松了手。
在蒋骁手部得到放松,正要转动缓解的时候,忽而抬手,竭尽全力的一巴掌,直接扫了过去。
因为两人的身高差,她的手只打到他的下半张脸,他坚毅的下巴被打得通红,留下颇为耻辱的五根指印。
即便如此,他面色依旧平静,平和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:“手痛不痛?”
叶南星快要气笑了。
见识到商人的脸皮,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厚,她只想有事说事,是一句多余的废话,都不想和他掰扯了。
“我的要求,已经放在这里了,能不能听得进去,是你的事,和我无关。”
她说着,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,灼灼的眸光,依旧逼视着他:“待从边城回去,我就会亲自和我妈解释清楚我们两人的关系,你妈那边你自己解决,该怎么说你自己做决定,不要拉上我。”
收回视线转身,来到沙发那儿,开始收拾只随便放在沙发上,还没有力气收拾整理的包:“这个房间,你要也想要,我可以让给你,还有曦光的工作,和代言人的位置,你如果介意,我也可以一并让出去的。”
忍着伤口的疼痛,将手提包的拉链拉好,塞到装衣服的小行李箱里。
无视了行李箱的破败,她拖起来就走。
都拖箱子了,这是动真格了。
终究做不到,眼睁睁的看着叶南星为了躲他,而三更半夜的更换房间。
蒋骁满腔的不甘,像流入海绵里的水,拿又拿不掉,倒又倒不出来,只能用力的挤压,才能勉强的分开:“你就这么忌讳我吗?”
叶南星没有回答,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,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走过去。
蒋骁伸手,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留住。
无奈转身:“我走!你留下,我走!”
高大的身影,消失在走廊深处,落寞又萧瑟。
叶南星沉默一会,拖着被冷汗浸透的身子,关上了房门。
身上的伤还是很痛。
上过药的位置,早就被冷汗打湿,药都擦到衣服上弄没了,没上到药的位置,几经摩擦更是痛苦不堪,叶南星却没了找服务员帮忙的心思。
这点小伤,忍忍也就是了,为什么一定要找人帮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