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没意思,可是他的很多行为,早就超出了常人所能接受的逻辑啊。
如他所言,无论蒋老太太还是蒋越溪在场,都会爽快大方保留她的舞衣,三千万对于他们这种家庭,确实不算什么。
可后面的十个亿,他完全没有必要付出的。
他偏偏因为和傅司凛的一时之气,又多花了十个亿,用她可能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,狠狠的给了傅司凛没脸,把傅司凛逼得溜走了再不回来。
叶南星应该痛快的。
离婚多久就被无孔不入的纠缠了多久,好不容易看到傅司凛头破血流,她应该很痛快才对。
一想到傅司凛的狼狈,伴随着蒋骁的高调张扬,不等明日了今晚她就会名扬海城,她的心就像热锅里不断翻炒的黄豆,嘎嘣脆的很难平复得下来。
但无论怎么翻来覆去,更加越界的话叶南星不敢问,连挑破都不敢。
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,对蒋骁这样天之骄子般的男人,坐在一起喝杯酒都是奢侈的,她可担不了异想天开、自作多情的名声。
想不通的事,索性不想了,反正蒋骁也不可能像傅司凛那样反反复复言而无信,叶南星主动拿起酒瓶。
“这酒不错。”她给自己续了一杯,又给蒋骁杯子里添了一点。
女歌手婉转悠扬的歌声中,两人举杯对饮,默契的绕开了今晚拍卖会现场的尴尬,另找话题天马行空的闲聊。
不知不觉中,就聊到了傅司凛,聊到了她和傅司凛的婚姻,还有和乔晚星的恩怨。
都过去了五年的事,叶南星是不想提起的。
但她知道她今晚把那两人得罪惨了,等他们缓过神来,五年前的那点破事迟早有重见天日的一天。
与其到时候,蒋骁从网络舆论、从外人嘴里知道,还不如她自己来说。
至少现在,他是相信她的。
她可能也需要他的相信。
想着,叶南星就开口了。
“我和乔晚星,从小因父母离婚而互相分开,直到我二十岁才再次见面。
我们的第一次见面,是在我家,那时我的腿已经求医两年,康复无望,乔晚星找上门来,哭着求我替她嫁给傅司凛。
第二次见面,是在酒店,她说我爸想见我,想给我点嫁妆,我去了后,只喝了一杯水,就晕过去了,醒来在傅司凛的床上,一个月后我又怀孕了。
因为身体原因,我不适合打胎,傅司凛趁机提出只领证不办婚礼,若不同意就要把孩子打掉。
那时我腿部神经断了,职业生涯也断了,生活没了指望,也没想过别的未来,认为结婚生子未必不是好的选择,我就同意领证生下这个孩子,成为傅司凛的妻子,傅以森的妈妈。
整整五年,我空有傅太太之名,不但傅司凛不爱我,连带着我们的儿子也不爱我,我耗费心力养出来的孩子,口口声声劝我早点离婚,好让乔晚星做他的新妈妈。
我知道我错了五年,不应该继续再错下去了,痛定思痛,我决定离婚,傅司凛却因为孩子没人照顾,而态度大变,想要挽留我,我越坚决要离婚,他就越恨我。
我不觉得我一意孤行要离婚是错的,明明婚姻的五年,我从未得到过应有的维护与疼爱,只想趁年轻为自己博一线生机而已,哪里又做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