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,赵建国他们并未让大家等太久。
大约一个小时左右,丛林里已经有大片人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。
为首的是几名军人,与赵建国相谈甚欢。
后方那群人应该是普通民众。
身上衣服破破烂烂,不少都拿各种树叶藤条树皮缝补。
脸上也脏兮兮的,唯独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与丧尸进行区分。
看见停在前方的火车,不少人眼含热泪,有人鼓足力气欢呼疾跑,有人颤颤巍巍抽泣不止。
看见这群绝处逢生、喜极而泣的人,其余几节车厢的声音更热闹了。
“这么多人?至少有一两百吧?坐得下吗?”有人迟疑道。
“挤一挤还是能坐下的。”有人安抚道。
“不过……咱们上车前可都是通过了安全时间,确认没有感染者才上来的。”又有人迟疑道。
“这么多人,要是万一里面有被感染的,挤在车厢里丧尸化了,那可怎么好?”此话一出,几节车厢都静了静。
所有人看着那群浑身脏乱、满是伤口的难民,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。
车内分区观察
不过一会儿工夫,对方大部队已经来到了铁轨旁。
赵建国与众人交接。
火车内的人默默地站起身,望着窗外。
不少人都开始往车头几节车厢去挤。
很快,后面三节车厢都变成了空荡荡一片。
车厢外满心欢喜的难民一愣,都看向为首穿军装的人。
这人名叫林志。
原来职级是个班长,这会儿已经是还幸存下来的难民军官中职位最高的一个了。
他们这伙难民,其实也是顺着广华线铁轨过来的。
原本也是打算在军人同志们的护送下,去往天眼基地的。
不过途中发生了意外,列车被迫转向支路。
再后来,又遇到丧尸、携带者动物和气候环境危机,幸存者分散逃亡。
原本几千人的大迁徙,他们这边只剩下了千余人出头。
又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和种种磨难。
到达此处时,仅剩下一两百个人头。
这群人的异样赵建国自然注意到了。
但这里不是站台,列车也不能一直停在凶兽猛禽常出没的荒野之地。
尤其是最近的气候一直很闷热,完全没有入秋入冬的感觉。
他拍了拍林志的肩膀道:“林班长,让他们先上车再说吧。”
说完对着车厢里打了个手势。
留守的野草营队员注意到后,吹了个哨子,让原本停留在第二节车厢的,都去第一节。
一节车厢里挤了近百人,几乎全部坐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