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姬嘴角微微上扬,说道:“侯爷真是学识渊博,小女子是开玩笑的。其实,我也是到了大明之后,才逐渐听到您的名字的。
在提到您的那些人中,有称赞您的,也有诋毁您的。称赞您的人说您是真正的青天大老爷,一心为百姓谋福祉,是大明的第一功臣;而诋毁您的人则说您荒淫无度,夜夜笙歌,生活奢靡,还说您天天山珍海味,胖得像个大肥猪!”
秦飞苦笑了一下,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唉,没办法,人一旦出了名,想不让人说都不行!”
金玉姬闻言,缓缓说道:“起初,我被那些关于你的传言搞糊涂了,完全分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忠武侯。
直到后来,我有幸拜读了你创办的《号角》周刊,这才对你有了个大致的了解。你的见识确实超凡脱俗,敢于做那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,也敢于说出那些别人不敢说的话,你实在是一位当世的奇人啊!”
秦飞一听这话,连忙摆手谦让道:“哪里哪里,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。而且,《号角》中的很多文章也并非出自我的笔下,而是当今一些大儒的杰作。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,让他们能够畅所欲言,发表自己的见解和想法。”
金玉姬微微一笑,说道:“即便如此,那也很了不起呀!要知道,现在还没有哪个人敢像你这样大胆地去尝试呢!”
秦飞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也多亏了朝廷的支持啊!不过,话说回来,朝廷之所以支持我,也离不开我手中有兵权这一点。
还有,那些朝中大臣们急于摆脱《金陵春梦》带来的阴影,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。只是,不知道现在《号角》的情况怎么样了?是否已经被朝廷查封了呢?如果没有的话,那些为《号角》撰写文章的大儒们又会如何看待我带兵南下的举动呢?”
金玉姬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中国有句古话,叫做‘闻名不如见面’。我第一次见到侯爷的时候,就觉得侯爷绝非池中之物。
后来得知侯爷就是大明的忠武侯,我才恍然大悟。尤其是当我看到侯爷将这战乱中的扬州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时,更是对侯爷佩服得五体投地。要是换了别人,恐怕这座城池早就乱成一锅粥了。”
秦飞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城中的许多富贵人家也都慷慨解囊,捐钱捐粮。众人齐心协力,才能取得这样的成效。你不也捐了三千两银子吗?”
金玉姬微微一笑,说道:“区区三千两银子,不过是略表心意罢了。侯爷不必挂在心上。不过,我倒是听说侯爷在向那些吝啬的城中富户劝捐时,手段颇为特别呢!”
秦飞无奈地笑了笑,说道: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有些人虽然有心捐款,但总是扭扭捏捏的,所以我就只好派些士兵去‘帮’他们一把了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!
我已经帮他们造了好几十级浮屠了,来世他们一定会过得更好的。再说了,他们平时从穷人那里捞了那么多好处,现在也该表示一下善心了。”
金玉姬闻言,不禁笑了起来。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说道:“你看我,光顾着说话,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。我看侯爷这些天忙得不可开交,恐怕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吧?不如让我来帮帮你,也好减轻一点你的负担。”
秦飞一听这话,顿时喜上眉梢。
“那太好了!那你就去帮我劝劝那些城中的有钱人,让他们多捐些钱和粮食。你在他们中间人缘很好,应该能说动他们的。”
金玉姬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那我就去试试。不过,我干好了这件事,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?”
秦飞沉思片刻,缓缓开口:“这个嘛……,对了,将来我打算在扬州城树立一座功德碑,铭记那些慷慨解囊、捐资助民的好心人。
如果你能将此事办得圆满,我便将你的名字镌刻于碑首,让你流芳百世。”
金玉姬微微一笑,眼神中却无半点功利之色:“我金玉姬所求,非是虚名,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。”
秦飞不禁皱起了眉头:“实实在在?莫非你想要回扣?”
金玉姬轻轻摇头,神色变得凝重:“我要的东西可不一般,说出来会吓你一跳。”
秦飞心中一凛,连忙摆手:“那算了,我这人胆小,可经不起吓。”
“此事不急,我可以等。十年,二十年,乃至更久,我都愿意等待。因为我知道,忠武侯非同凡人,以你的才智与和在民间的威望,未来必将手握大权。”
秦飞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,忍不住追问:“究竟是什么,需要你如此耐心等待?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金玉姬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我要你,在时机成熟时,帮我除去朝鲜李朝国王,无论他是谁,只要是李倧的子孙或亲族。更进一步,我希望你能推翻李氏王朝,另立贤君。”
此言一出,秦飞虽说不上震惊,却也颇感意外。
“我很好奇,你身为朝鲜人,为何对国王如此深恶痛绝?”
金玉姬反问:“大明王朝难道就没有人恨透了朝廷?李自成、张献忠,他们又是谁?”
秦飞瞪大眼睛问道:“难道你也是起义军的领袖?”
金玉姬轻轻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:“侯爷误会了,我非但不是农民,反而是贵族出身,更准确地说,我曾是朝鲜的贵族。”
说到这里,她不禁长叹一声,目光迷离地望向远方,缓缓道来:“那是去年的事了……其实,我的本名并非金玉姬,而是全玉姬,家父乃朝鲜名将全奉武。”
“家父一生忠于朝廷,曾是昭显世子李澄的亲信将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