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光海最高统治者亲自喊停,哪怕不提供不在场证明,他又怎敢不停?但苏释耶都如此通情达理了,他也只能配合地说:“请、请您说。”“案发时,梵梨全程与我单独在一起。所以,她不可能有机会出去杀人。”“单独在一起?”其实,撒科只是脑子短路,茫然地重复他的话,并没有表示质疑。但苏释耶听进去了:“梵梨是我的女朋友,那天晚上她在和我约会。”梵梨倒抽一口气。但苏释耶还在睁着眼说瞎话:“梨梨最近经常跟我抱怨,说她身体不太好,还频繁被抽血。我很心疼她,所以有这一个小小的要求。但是,等她身体恢复以后,如果你们还没破案,我会把她再重新交给你们。”“原、原来是这样……”撒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,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立刻停止对梵梨的调查。”撒科出去以后,梵梨原本想和苏释耶说几句话,但艾泽那边还没动静,苏释耶已经主动挂断了电话。43小剧场苏释耶:“落亚篇终于快结束了,我的番位可以提一下了?”夜迦:“居然主动问出来了,这是憋不住了嘛……?”梵梨受不住刺激了。回到聚会现场,等到警方调查结束,她到处寻找星海,只想和他待在一起,放松一下,但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。她打了一通电话过去,但电光跳了很久也没人接听。就在她以为星海不会再来的时候,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他。“星海!”她朝他挥挥手,开心地跑过去。可是,星海并没有像以往那样,大老远地对她挥手、朝她走来。他只是转过身来,静静站在远处等她,嘴角的微笑很收敛。他的身姿有一种军人式的笔直,但又比军人多了一丝放松,好像如此站立已是一种习惯。“看你一直不来,我都差点打电话给你了。”她停在他面前,眨眨眼说,“路上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?”“嗯。”星海低下头看她,眼睛看上去比平时深邃、幽暗很多,“想我了?”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撩,让梵梨愣了一下,有些手足无措:“想的!”“有多想?”“超、超级想!”星海浅笑一下,微微弯腰,在她耳边悄声说:“我也是,每时每刻都在想你。”她分分钟面红耳赤,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,快速眨眼,看着星海的眼睛——还是同样一双水蓝色的眼眸,以往总能让她感到心安,为什么今天就让她如此心慌意乱?就连鼻尖上的痣,都有了一丝魅惑的气息。但星海一点也不逼她,只是耐心地、温和地看着她。她小心地又走上前,拉了拉他的手:“你喝多了吗?怎么感觉说话和平时不太一样?”“嗯,喝了两杯。”星海反手扣住她的手,把她拉到怀里,“这么主动?那我也不克制了。”眼见他就要吻下来,梵梨焦虑地别开头,脸都涨红了:“人多……”“那等会儿,我们去人少的地方继续。”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对了,记得去调查一下露薇雅的家人。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弄得梵梨魂不守舍,她用力晃了晃脑袋,半天才回过神来,正想问他泡泡小姐怎么了,却看见旁边有一个人把用斗篷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同时,有两个女生说着悄悄话:“今天银贝尔老师没来吧?”“她怎么可能有脸来?才辞职,就跟布可教授闹掰了。”“说到底,还是一个和泡泡小姐一样的傻女人嘛。对自己美貌过度自信,压根忘记了自己是谁。”“是啊,布可教授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她呢?人家只是想撩一撩,她就迫不及待想嫁了,真是……啧啧。”……梵梨发现,她们说话的时候,那个裹着斗篷的人身体微微发抖,直至最后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传遍整个别墅。那个人摘掉了斗篷,居然就是银贝尔老师!她才打翻了一个花瓶,一阵海风穿过窗棂,把里面的花瓣和芭蕉叶吹得破布般飘散。她弯腰拾起一块花瓶碎片,压在自己的脖子上,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红色的信封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布可,整个光海最肮脏的宗族!迫害了露薇雅,现在又迫害我,最后还高高在上,说得好像都是我们的错!!布可逆,布可夜迦,你们给我滚出来!!”聚会再次被迫中止,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她。布可逆穿过人群,对她摇摇头。夜迦在台阶上,神情冷漠地看着她:“谁迫害露薇雅了,谁又迫害你了?”银贝尔恶狠狠地撕开信封,因为用力过猛,把信纸也坏了一半。当着所有人,她开始高声朗读信里的内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