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朕有眼睛!”“是不是误会朕会自己看!”皇帝弯腰将那肚兜捡起来,扔在了贵妃身前,“你自己看。”贵妃愣住,“这这是”皇帝:“元德。”元德走上前,“贵妃娘娘,这是老奴从三皇子枕头底下搜出来的,上面还刻了个希字,确定是冯贵人的东西。”“皇上,皇儿肯定是被人陷害的,有心之人偷了冯贵人的肚兜放在皇儿的枕头底下,这根本做不得数!”“对对对!”三皇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“父皇,儿臣刚才就说,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儿臣!”此时,搜查冯贵人院落的小太监也回来了。手中拿了一叠书信,“皇上,这是奴才在冯贵人房间里搜出来的。”“给朕呈上来。”小太监双手将一叠信呈了上去。有些信已经微微泛黄,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了。皇帝随便打开一封,便是三皇子对冯贵人露骨的话。“惊觉相思不露,原来只因入骨,亥时末,长亭巷。”皇帝脸涨的通红,“贵妃!来!你给朕自己看这逆子写的!”那叠书信全数甩在了贵妃的身上,贵妃颤抖着手捡起那封被皇帝撕开的。入眼的字只让她觉得晕眩。完了一切都完了。冯若希也是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。只有三皇子还在不停的找借口,“父皇,这些书信肯定也都是那些人模仿儿臣的笔迹写的!父皇你得相信儿臣,不能相信这些啊!!!”“你真当朕是傻子?”皇帝气的胸腔不停起伏,“从今日起,三皇子贬为庶人,冯贵人剥夺封号,打入冷宫!贵妃贬为妃!”贵妃“啊——”了声,“皇上,不要啊皇上,能不能看在臣妾尽心尽力伺候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,不要将皇儿贬为庶人,皇上,臣妾那么多年都没求过你任何事,这件事就当臣妾求你了,皇上求你了”贵妃拉着皇帝的裙摆不停求。皇帝对贵妃还是有些怜惜之情的,毕竟也是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了。“元德,贵妃依旧是贵妃,其余不变。”元德微微颔首。“皇上,皇上”贵妃还在求,皇帝却是起身,一言不发的走了。“母母妃,父皇真真要将儿臣贬为庶人吗?”三皇子这时候才是真正的害怕,声音都在发抖。“混账!”贵妃抬手,一巴掌狠狠落在了三皇子的侧脸上,“谁给你的胆子跟冯若希私通的!”“还有你!”贵妃站起来,对着冯若希左右开弓,“我让你勾引我皇儿!”“母妃,母妃你别打若希了。”三皇子挡在冯若希身前,“是儿臣的错,是儿臣心慕若希,是儿臣的错!”夏梨浅:“!”没想到这三皇子是个隐藏恋爱脑。之后就是贵妃找他俩算账的戏码,着实没什么看点。夏梨浅兴致缺缺,裴知聿扶着她起身,偷偷摸摸又离开了这是非之地。走了不过几步,元德公公就在那等着,“公主,皇上请你过去。”夏梨浅:“”“哦。”夏梨浅跟着元德公公走。淡绛:“公主,奴婢陪着你一起。”“不用,父皇不会惩罚我的。”夏梨浅这点自信还是有的。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这便宜爹对她的容忍度格外高,她犯错都能没有原则的包庇下来,更别说,她现在没犯错,就只是吃了个瓜,皇帝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。最终,淡绛没跟上去。元德公公将小公主带到了皇后的院落。这下夏梨浅直接从确定变成了笃定。她嘻嘻哈哈的踏进去,屈膝给皇帝和皇后行了礼,“昭阳参见父皇,参见母后。”皇帝:“昭阳今日就在凉亭附近?”“嗯!”夏梨浅认下,“昭阳不但在凉亭附近,还听到了父皇惩治三皇兄和冯贵人。”“你倒是实诚。”夏梨浅开始给他戴高帽,“那昭阳撒谎也没用呀,父皇这么厉害,肯定一查就查到了。”“别跟朕贫嘴!”皇帝说,“你知不知晓,你这般作为,朕也能治你罪!”皇后拉住他,“皇上,你别吓孩子。”“我看昭阳胆子大得很,根本就吓不到他!”夏梨浅鼓了鼓脸,眼泪立马在眼中滚,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。皇帝:“”他拉下脸,“昭阳,父皇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元德也连忙帮着劝,“对啊公主,皇上根本不是想要治你罪,他是怕你躲在一侧不舒服。”皇帝:“”他什么时候跟这老东西说过这种话了?“对。”他硬着头皮应下,“昭阳下次不必躲着。”夏梨浅再次感叹皇帝对昭阳公主的宠爱,真的远超自己的想象。,!卖卖惨,这桩事情立马揭过去了。——又是三日所有人都早早起来,准备从避暑山庄启程回宫中。静安已经知晓了自家皇弟被贬为庶人了,她也没那底气继续去找昭阳麻烦。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里,安分的不行。心里却暗暗记恨那些个墙头草。以前一个个恨不得趴在地上给自己擦鞋,现在倒是好了,把她当毒蛇一样避之不及!连楚芸儿跟她的来往都少了不少。倒是昭阳那里,门庭若市,她住在她隔壁,时不时就能听见昭阳院落里传出来的笑声。静安从出发开始就一言不发,走了小半程停下来休息,她也是待在马车里。倒是夏梨浅出来透气,光是坐在那里就又有很多人围了过去。叽叽喳喳说着些讨她欢心的话语。“抨——”“啊——”相继两道声音落下,一个太医就这么睁着眼倒了下去。世家小姐乱作一团,“啊啊啊啊!有刺客——有刺客——”昭阳大惊,站起身,还没来得及搞清形势。又一个太医中箭倒了下去。裴知聿快速靠近夏梨浅,低声,“别怕。”“我”夏梨浅脑子飞快转动,下意识就往皇后的马车那跑。气喘吁吁的停在马车前,还没来得及往上爬,秀琴姑姑焦急的脸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,“公主,娘娘发动了。”:()惹姝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