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进攻以失败告终。
休整了两年夏帝又卷土重来,这次他认真研究过后,发现渊国才是真正好欺负的。打渊国不用想办法突破函谷关,也不用努力学习草原认路。
渊国那点子天险,努努力还是能相对轻松啃下来的。至少和函谷关比起来,根本不算什么。
渊国发现有点挡不住了,就去找秦国支援。
两边通过巴蜀和黔中眉来眼去,互相交换物资。秦国再结合渊国给的消息,从夏军背后的武关出击,痛击夏军的屁股,把夏军又给打了回去。
秦国和渊国也算是“互为掎角之势”了,不断支援打配合,夏国迟迟无法攻克任何一方。
每当这个时候,蛮国就会南下,抢一波夏国北境的粮草物资。
夏国越打越觉得吃亏。
打了几年,一点成果没有,倒亏不少军备粮饷,还要被蛮族那头抢劫。所以夏帝才选择暂时休战,想把战斗力提一提,再去打。
扶苏有些疑惑:
“光是练兵吗?没听说夏国有什么特别厉害会练兵的名将啊?”
秦政思考过这个问题:
“练兵是一方面,或许也是想改进一下攻城利器。另有一点,他或许想麻痹三国。”
当初渊国就是因为轻敌大意差点酿成祸患,夏帝未必没有再复刻一次的想法。所以他这些年努力对外做出无心再战的模样,表面上好像真的堕落了。
扶苏摇了摇头:
“渊国和蛮国有没有上当不知道,大秦肯定没上当。”
秦政露出一丝笑意:
“所以秦王要假意投诚。”
不然秦国这样的刺头,夏国说什么都要先打它。
现在秦国乖顺了,夏帝可能就会考虑不去强攻秦国。走培养新秦王的迂回路线,然后叫大夏一手培养出来的秦王主动献国。
双方都在博弈,就看谁技高一筹。
扶苏便笑了:
“无论夏帝相信或者不信秦国给出的态度,夏国在行动上已经放缓了对秦国的制约。以后想要再拾起来,重新研究针对秦国的战术和武器,还得再花费时间。”
夏国想让秦国懈怠,秦国没有。秦国想忽悠夏国先去研究针对别国的法子,夏国倒是很配合。
算下来,秦国小胜一筹。
随即,扶苏的眼珠子一转,起了点坏心思。
他凑到父亲耳边小声说:
“夏国先帝分明在励精图治,虽然花了15年才把海国这点地盘治理好是有点没用,可到底也是在认真治国。舆论却将先帝打为昏聩之君,说他骄傲自满耽于享乐,完全不管真相如何。”
秦政耐心听他诉说,没有打断。
扶苏继续往下:
“如今夏帝做的也是类似的事情,他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,并不是真正没了野心放弃进取。他走上了先帝的老路,为何结局不能复刻先帝呢?”
秦政眼眸微眯:
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?”
只要夏帝死了,没人会去在意夏帝是不是真的不思进取。没有结果的蛰伏就是无效蛰伏,世人只会看到表面,然后骂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昏聩。
扶苏的舆论战实则是跟父亲学的,虽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却不代表秦政的水平不够。
他很快想到了造势之法:
“夏帝不是想麻痹三国?既如此,应当不会介意外界都传闻他是胸无大志的昏君吧?”
这可是符合夏帝计划的形势,夏帝只能选择接受,甚至还得捏着鼻子推波助澜。
当然,如果他没发现这里头的危机,单纯以为是自己的伪装有了成效,那就再好不过。
等到舆论抵达最高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