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秋香气得往畅远堂的方向狠狠跺了两脚。秋荷又气又笑,“夫人都没放在心上,瞧你那点出息。”秋香:“我不是气那个薛二姑娘,我是气大夫人,平时和咱们夫人称姐道妹的亲热,谁知道背地里居然做这种事?”秋香觉得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。秋荷点点头,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凡事都讲究个亲疏远近,和亲妹妹比起来,妯娌哪能排的上号?”说到这,秋压低了些声音,“再说了,这两年咱们三爷越发炙手可热,不管在朝中还是在家里,风头都隐隐有盖过世子的趋势,大夫人面上不说,心里不大可能没介意过。”秋香嘿了声,意识到什么也赶紧压低声音,“讲不讲道理啊?咱们三爷升官可都是靠实打实的军功,又没沾世子什么。”秋荷:“我也只是猜测;毕竟人性就是那样,盼着身边人过得好,却又不能太好。”秋香:“……你觉得夫人会难过吗?”毕竟夫人之前和大夫人那么要好,看起来是真的把大夫人当亲姐姐一样。秋荷:“夫人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;刚嫁过来那段时日,还对谢府有些陌生,所以夫人下意识的会依赖几分大夫人,但渐渐地……”秋荷没说话的话,但秋香也都明白。如今夫人和三爷的感情越来越好,又有了自己的孩子,自然就不会再把大夫人看得很重。……傍晚,宁国公府前谢琛堵住了下值的谢珩。“我不想回我那,陪大哥出去喝喝酒呗?”谢珩无声的皱了下眉。谢琛摸了下鼻子,“你大嫂干了糊涂事,你可不能因此记仇和大哥生分。”谢珩声音冷了几分,“大哥该管管大嫂了。”“说得容易。”谢琛摊手,“不说我和你大嫂成亲那么多年,就你和弟妹这才三年,你现在敢管她吗?”谢珩:“……这怎么能混为一谈?你弟妹从来不犯这样的糊涂。”谢琛:“我也知道;可她到底是我结发妻子,又给我生了一儿一女,我实在做不到急头白脸的去训她一顿。”谢珩看了眼畅心堂的方向,“昭哥儿还小,你弟妹还在月中,都不能闻酒气,吃酒还是免了。”“大哥,我和你之间不会有隔夜仇,但若是大嫂办事再这么不仔细,她们妯娌之间就没必要再来往了。”谢琛:“你放心,大哥也不是糊涂人,明儿一早我就把你大嫂那妹妹送回去。”“这样的人不管进了谁家的门,都是祸害。”“明哥儿本来就不靠谱,再娶这样的一个妻子,还不彻底废了。”谢珩:“……大哥怎么忽然那么有骨气了?这会不怕大嫂寒心伤心了?”谢琛:“你大嫂我不好直接收拾,她一个娘家妹妹我还动不得?”“还谢明?姐姐变婶婶、姐夫变叔叔她也是真敢想!”……穿过垂花门,越过甬道,经过游廊,回到畅心堂。乔乔刚送走蓁蓁和歆歆两个姐姐,这会正在看两个姐姐带来的东西。每次娘家有人过来,都恨不得把家里的库房都给她搬了来,上到人参灵芝等补品,下到婴孩的小衣裳。这些小衣裳都是几个姐姐亲手所做,一针一线都是对小外甥的慈爱。谢珩进来,就看到妻子坐在床上、手里似乎还拿着儿子的衣服,笑得满眼温柔。那样的眼神,他自认是没有享受到过的。谢珩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。没有儿子之前,没有对比,他就觉得妻子对自己也算是温柔小意;而现在有了对比。凡事就怕对比。比起她对儿子的温柔,对他的那一份,看起来好似没有多走心。谢珩觉得自己有点贪婪,想要的似乎越来越多。乔乔撑着腮看着姐姐给昭哥儿做得小衣裳,无声地笑。可能是看得投入,以至于谢珩走到床边她余光看到那抹衣角才注意到他进来了。“回来啦?你看,这都是我大姐和二姐亲手给昭哥儿做的衣服,你看好不好看?”“嗯,好看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,递了过去。乔乔接过来,一脸好奇,“什么啊?”“打开看看。”打开锦盒,里头是一对精致耀眼的红玛瑙耳坠。“你买的?”谢珩替她收起床上的衣服,“下值经过珍宝阁,听到店内伙计在那叫卖新花样,便去看了看。”乔乔有些惊喜。谢家三爷何时会逛那些卖女子首饰的小店了?她微仰着头,轻甩了两下头发。意思不言而喻。谢珩一怔,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下自己。乔乔肯定的点点头。男人从盒中取出两只耳坠放在手上,再一手捏着她的耳垂,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小孔戳戴进去。他手心有层薄茧,耳垂又是娇嫩的地方,乔乔觉得怪痒的。“你好了没有?”,!谢珩莫名的手心出了汗,“等一下。”他没做到这样的事,自然就不熟悉,又担心力气太大或是戳错地方弄疼她,就只能更加小心谨慎,以至于有点笨手笨脚。她觉得自己耳朵越来越烫。好容易戴完两只耳坠,乔乔让他去梳妆台前取来一支小铜镜,对镜自照。等她照够了,谢珩扶住她的肩膀,低头亲了上去。乔乔闭着眼依偎在他怀里,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。别的事现在还不能做,亲一亲还是可以的。可男人那只手就像长了眼似的,不知何时就顺着她的腰间移了上去。生了孩子以后,她那处长了不少,他早就发现了。轻车熟路的解开她的中衣带子,乔乔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时已然来不及阻止。她不明白他怎么总:()夫人勾手训狗,爷乖乖就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