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鸾一下就把哄贺京墨的事情抛在了脑后,专心哄着安安给他顺毛:“不哭不哭啦,妈妈没事。”
安安虽然没看见阮青鸾刚被接回来的时候,那满身是血的模样,可是阮青鸾躺在床上因伤憔悴的模样,他可是看了个仔细的。
小家伙吓惨了,现在阮青鸾一醒,他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各种饼干糖果小零食,一个劲地往病床上面倒:“妈妈,吃好吃的,快点好起来!”
阮青鸾看着一大包牛奶糖水果糖巧克力,双眼微眯一把捏住了安安的脸颊: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糖?”
安安哭声戛然而止。
他吸了吸鼻子,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倒在床上的糖果。
完了,暴露了!
贺先生,你可真黏人。
安安含着眼泪包包去看妈妈,最后痛哭流涕地从房间出来,手里提着空荡荡的零食袋子,连一颗糖果包装着也没人剩下。
“呜呜呜,坏妈妈!”
安安好不容易辛辛苦苦,像小仓鼠一样攒下来的过冬的粮食都没了!
小蝶看着安安哭成那样有些心疼:“反正小少爷现在还没换牙,多吃点糖也没关系,以后换了牙就是一口好牙了。”
阮青鸾摇头:“若不管着他,他一天能吃上十几颗!要是蛀了牙疼起来只会哭得更厉害,何况吃多了对身体也未必好。”
她将所有的糖果全部收好递给了小蝶:“放柜子里吧,一天最多给两颗,上午一颗,下午一颗。”
贺京墨端坐在一旁一边点着手里的平板,一边问道:“现在胸不闷了?”
阮青鸾哼了一声:“看在安安的份上,算了。”
毕竟他甚至连安安私藏的糖果都全部出卖出来了。
安安也是天真单纯,没想过自己藏的好好的糖果,为什么会全部出现在零食包包里。
被他爸借花献佛的出卖了个彻底,用来哄他妈妈开心。
“师父!”薛瑜眼眶微红,匆匆忙忙的推门而入,“您醒了!还有哪里难受吗?”
她刚走到楼下,就看见安安哭哭啼啼的跑出去,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师父已经醒了。
她终究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,还没能沉稳到阮青鸾沉睡也能安之若素。
“只不过是脱力而已,醒过来就已经恢复了,对了,白鸩羽的尸体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阮青鸾又问道。
薛瑜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神说:“您沉睡了两日,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,只不过那边的戾气实在难以清理,现在大师们正轮番坐班,诵经超度,说是七七四四九天,一天也不能少。”
阮青鸾揉了揉眉心,白鸩羽毕竟不是普通的鬼物,确实没有那么好处理。
“这样,你去拿一点符纸过来,我给他们画一些符,你带过去。”
还是得拿天雷再劈一劈,烧干净些,否则等上四十九天,不知道会溢散出多少的孽障来。
“你才刚醒。”贺京墨抬眸,“先养好身体,别再费精神。”
“画几张符而已,没关系的。”阮青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