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明急忙起身为元洲介绍:“这位是赵四哥的夫人,是他施展医术救了你。”
元洲在床上坐起身来,施礼感激道:“感谢赵夫人相救。”
那文人满眼不屑的摆了摆手,“什么狗屁夫人的称呼。我姓张,你叫我张先生吧。”
他说着上前给元洲诊脉,半晌之后,收回手指,捻了捻胡须嗤道:“谢文,我看你胆子不小!你患有先天心疾,也敢顶着发烧攀爬历山,真是不要命了!我只是略懂医术,把你当死马医的,算你命大,没把你治死了。”
张先生训完元洲,又指着昭明骂道:“秦武,你这做夫君的也是不懂事!你媳妇非要攀山,你也不拦着点!他病成这样,你有很大的责任!”
秦昭明微垂下头,“都是我的错”
谢元洲心念转动极快,谢文秦武?这定是秦昭明防止身份泄露编的化名,他微挑眉梢,轻声道:“张先生救命大恩,谢某记在心间,我穿越历山,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。还有,秦武他不是我夫君!”
昭明眸色黯淡下来,紧咬着下唇,一言不发。
张先生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,冷哼道:“哼!年轻人古古怪怪的!我不管你们了,我要去熬药了。”
张先生说着背着大乌龟盖子出了屋。
秦昭明见屋内只剩他们两人,艰难的张了张嘴,似乎生怕惹他生气般将音色拖得轻长,“元洲,你还在生我气?”
谢元洲眼睫轻颤了下,声线凉了几分,“你想多了,我们只是同行的关系而已,谈何生气?还有,我现在已经没事了,待气力再恢复些,就可以继续赶路去往历山西麓,这场病已然耽搁不少时间。”
昭明愣在那里,只感觉喉咙发干的难受,他似乎想要说什么,谢元洲已然翻过身背向他。
屋内陷入长久了寂静。
临近正午时,院子里传来一道粗鲁的笑声,“哈哈哈!媳妇,我回来啦!半天不见,我可想死你了,快让我亲一个!”
“赵四,你个没正经的,滚远点。”张先生急嗔声音传来。
赵四委屈的声音道:“媳妇,你又凶我,我今天上午打了三只野兔呢!”
张先生:“屋里那小子醒了,正好给他炖汤吃!”
赵四惊讶道:“谢小哥醒了,我去看看!”
元洲听见他们的对话,连忙起身望向门口,但见一名中年汉子莽莽撞撞入了屋内,他长得浓眉大眼,下颌蓄满一圈黑粗胡茬,胳膊上结实紧绷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。
元洲看到他的真人,心中惊讶不已,这位粗犷的赵四哥竟然与儒雅的张先生是一对夫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