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母的心突突跳着,极力保持镇静,起身说:“既然你们回来人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在蒋母要与柳丽娘擦肩而过时,柳丽娘一把扯住蒋母的手腕,将人甩倒在地。
蒋母恼羞成怒,张嘴刚要骂人,就被快速上前的徐胜弹入口中一粒药丸。
蒋母惊恐瞪大眼睛,想问给她吃了什么,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。
徐胜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绳子,巧妙化解蒋母挣扎的同时,利落将人绑了起来,随即先后微开门窗,观察四周是否有人。
柳丽娘已走到方老爷床边,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,放到方老爷鼻前片刻,让其睡得更沉后,才安心起身。
柳丽娘睨着歪在地上的人,轻声:“是你自己找死的,下贱的东西!”
蒋母心中惊恐到了极致,用力叫喊,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哑声。
她不知,儿女为何没为她守住门,此刻又去了何处,不来救她。
柳丽娘从博古架最下面的柜子里,拿出巴掌大的两坛酒,放在桌上一坛后,拔掉手中那一坛的塞子,加了些东西,缓声:
“你以为你与老爷发生什么,就能成了这府中的老夫人?”
“那你是不知,这个位置有多难坐。”
未知的恐惧让蒋母快要昏厥,她的嘴动着,不知在说些什么,头一点一点的,似乎在求饶。
柳丽娘阴恻恻笑着,蹲到蒋母身前,“我们可不是什么菩萨。”
徐胜确定好四周无人后,走到蒋母身后,一手扯住她的头发,将她的头固定住,一手掰开她的嘴。
柳丽娘利落将酒倒入蒋母口中。
蒋母死死闭着眼睛,死命挣扎,却抵不过徐胜手上的力道。
酒中放了少量迷药,两坛灌完,蒋母已意识模糊。
柳丽娘拍了拍蒋母的脸,低声说:“你野心不小,却不知京中险恶,山外有山,想拿你的无耻,挑战我们的仁慈,这次你怕是要翻船了。”
柳丽娘起身,将酒坛放到桌子上,缓慢擦着手。
徐胜问:“扔到井里?”
柳丽娘面容阴狠,“死太便宜她。”
说话的功夫,酒与药的作用彻底发散,蒋母已沉睡过去。
柳丽娘想起什么,“我记得她曾炫耀说,她大字不识一个,儿子却能中进士。”
柳丽娘背对着烛火,整个人浸在黑暗中,想了片刻,对徐胜低声交代了几句。
徐胜把蒋母松绑带走后,柳丽娘将地上酒渍擦去,把绳子和酒坛处理掉了。
东院后厨。
因今日餐席众多,各院厨房的人,都聚在了此处。
屋内的地方不够,便将大锅架到了外面,内外一同蒸煮炸炒着。
此刻,宴席接近尾声,众厨子、厨娘以及临时打下手的下人都得以喘息,动作慢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