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萱忍笑,戳了戳她的痒肉,“少胡扯。”
安全放松的氛围,让方知意渐渐敞开心扉,“阿娘,其实我与蒋士诚,”她顿了顿,“并未圆房。许是因那外室,他不愿。”
“我原以为,要与他过一辈子,想要个孩子的,现在看来,不愿正好。”
秦萱心里一阵酸涩,很快又调整好,“对,我们少吃亏了,是好事。远离那些烂人,就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她轻抚着女儿的头发,“我的瑞瑞,才貌在京中都是靠前的,不必得他蒋士诚认可。分不清鱼目珍珠的东西!”
“阿娘放心,女儿驯过烈马,与军中将士斗过长枪,也曾在宫宴上大放异彩,得陛下夸赞,最知自己的精彩。一个狭隘之人的看法,毫无意义。”方知意眸光灼灼,似与曾经的自己同感。
秦萱欣慰地轻抚女儿面颊,拿起团扇,为她扇风。
“你能这么想,最好了。对了,曹夫人还拜托我,让你有时间,多去寻雅娴说话。母亲也想着,你们好好找找曾经,莫要因为一个男子,变得暗淡。”
秦萱对女儿表现的柔和,心中实则开始琢磨,怎样继续报复二房。
女儿已经和离,蒋家得了报应,后续如何,全看方知意自己。
她不必再为此事忧心,可以一心对付二房。
不过,与此同时,其他欠收拾的人,也得解决。
方知意望着房梁,感受着母亲扇动的凉风,心中也暗暗做着打算。
其实她对蒋士诚的才学,很是怀疑。
应太后之邀
翌日,方珣礼与许晚音来东院敬茶。
秦萱亲切询问几句家常后,朝雷嬷嬷招招手。
雷嬷嬷将装有管家对牌和钥匙的托盘,放到许晚音手边的方几上。
秦萱温和笑着:“日后,这些就交给你了。”
许晚音连忙起身,“母亲,阿音刚来府上,万事不熟,怕是难以胜任。”
秦萱压手示意她坐下,“莫要担心,母亲自是会带你一年。”
方珣礼拉她坐下,“放心吧,拿不准的事,问夫君也行。”
秦萱含笑睨了方珣礼一眼。
聊了几句回门时要做的准备,秦萱又道:“昨日,陛下与太后皆让人送来了贺礼。太后还派嬷嬷告知,让我们全家四日后入宫,说是要感谢安安和尔尔,为她宽心治病。”
方珣礼不解:“宽心治病?”
屋中还有下人,他没明说。
那日太后不曾出现,方悦安都接触不到,何来治病一说。
秦萱轻笑解释:“太后症结在那只狮子狗,而安安与尔尔同夏国郡主对抗,救了那小狗一命。听说那日开始,拒食多日的狮子狗就吃东西了,身上明显病症,也渐渐恢复。太后大悦,什么病都好了。”
方珣礼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对一头雾水的许晚音道:“一会与你讲。”
又交代几句进宫事宜,秦萱便让两人回去歇息了。
她在屋中静坐片刻,让人拿来笔墨,写了两封信,派人分别送给她的两个妹妹。
二人皆是妾室所生,早已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