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姐姐刚和离,我暂时不便找她说,你帮我传些话可好?”
方悦安挠挠脑袋,假装去看脚边花朵。
贺川微一挑眉,故作叹息:“本还想带你去御膳房,带些吃的回家,不要算了。”
方悦安眸子微转,“你不说,我如何传?”
贺川忍不住笑,“是这样啊,我还以为你不想帮这个忙呢。”
方悦安掏着耳朵,天真问:“就传这一句吗?”
贺川实在拿她没办法,不再调侃,认真起来,眼中带着些许柔情,一句句交代。
“就说她认识我,或许在入京之时,可我认识她,却是在多年前。”
“腿伤击垮了我所有信心,让我难以向她迈出脚步。”
“但现在,我的腿好了,会继续向她走近,可她若不想,我会及时停住,让她不必惊慌。”
“太后今日所为,我之前并不知情,实在没料到她会那样做。但不必为此为难,做好决定告诉我就好,一切由我来说。”
“还有永嘉的事,我要说一声抱歉,我会惩治她的。”
“就是这些了。”
回家的马车上,方悦安一字一句重复,说给母亲和大姐姐。
秦萱与方知意听后,都惊愣住了。
方知意比之刚刚在宫宴上,更加震惊和意外,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中。
怀泽:【你看你大姐姐,满面都是疑惑和不可置信。说实话,要是我,我也很难相信这样的事。】
【按命簿来看,贺川真正对你大姐姐动心,是在他出征归来后的一次宫宴之上。】
【之后没几个月,他就出了事,将那份心思越藏越深,以致现在都找不到证据,证明他的心意。】
方悦安不认同:【谁说没有?你不是说,父亲出事后,他曾嘱托别人,照顾方家,还暗中派人去了西面战场,寻找父亲。】
【我感受到,父亲快回来了,他的人定在暗中护送。】
怀泽很肯定地说:【他不会让你大姐姐知道的。】
【就算亲自去问,被嘱托的人也不会承认,护送的人不仅不会留下姓名,还会在入京后就消失,不信你就看吧。】
方悦安打趣他:【你也不过是猜测,还这般笃定。贺川若知道,你这样维护他,要给你供起来的。】
怀泽懒得再理会方悦安。
回到家,方知意跟随母亲去了云香院。
屋子内,只有母女二人,莫声对坐。
秦萱缓缓握住女儿的手,询问:“你现在,是何想法?”
要不要去回拒?
方知意抬眸,有些无助,“女儿不知。总之和离之后,是没想再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