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席磊苦笑,“我自知长相粗野,不得女子喜爱,可我们婚前是见过的!长辈开明,这亲事是经我们点头,才结下的。谁也没有逼你!”
“你既对我这样不喜,为何不连我对你的好也一并拒绝,以致我以为你就是这样冷淡的性子,我多迁就些,日子也能和和美美。”
他狠狠指着秦霏,“可你却是一边接受我对你的好,一边惦记其他男子,当真让人觉得恶心!”
秦霏意识到,严席磊是真动了怒。
她不多见地哭了起来,拉住严席磊的衣袖,“不是的,你不要听别人胡说,根本没有什么心上人。”
“小产一事,也是我太怕了,怕你真的纳妾,就此冷落我。我这般做,还不是因为心中有你?”秦霏坚持为自己争辩。
灾星降世
严席磊猛地甩开她的拉扯,低低笑了一阵,笑到眼底生泪。
“但凡这些年,你给我点明确回应,你这话,我就信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没看到,曾有好几次,你与我亲热后,都跑去干呕。当时我以为你不舒服,现在才明白,你是对我厌恶至极!”
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,“既然这般厌恶,你也不必勉强自己。”
秦霏恍然清晰意识到,自己若被严席磊厌弃,会是怎样的处境。
她心中恐惧万分,很怕严席磊一时恼怒,以无子的由头,休了她。
秦霏不敢再争辩,膝盖一软,跪在严席磊身前,抓住他的衣摆,低声下气声求饶。
“不,不勉强的。日后换我听你的。你原谅我这一次,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,好不好?”
严席磊无力笑着。
难道之前那么多年,他没有与她好好过日子吗?
这件事的真相,对他一个男人来说,并不光彩。
手下皆知,他们家是夫人做主,他对夫人有求必应。
若给人知道,他被他这夫人骗了这么多年,受人耻笑是轻,要是给上官以为,他不具备将领应有的洞察力,那便对他的仕途十分不利。
将人休弃,把事情闹开,并非一个好选择。
严席磊突然应声,“好啊!你多年无子,当主动为我张罗几房妾室了。”
他所受的屈辱,会慢慢从秦霏身上讨回来。
垂着头的秦霏,痛苦地闭上眼睛,泪水大颗滑落。
秦霏与秦樱的事,传到秦萱耳中时,已是多日之后。
天气渐冷,秦萱正在房中缝制护膝,期待方湛能早日归来。
方悦安收到了贺川让人送来的虎皮剑鞘,背着小木剑,在屋内院中来回跑走,和尔尔玩闹。
红香从外面走进来,将新得来的消息,讲给秦萱听。
“这几日,严夫人因自己无子,给严将军纳了两房小妾;马夫人说是在老爷去世那日,被吓到了,病过一场后,有些疯癫之态。”
秦萱与坐在榻桌另一侧的雷嬷嬷对视一眼,主仆二人心照不宣。
窗外,方悦安竖着耳朵听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