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现在,“从钟成说身上站起来”是自己最该做的。殷刃甩甩被钟成说捏住的手腕,结果那人还是抓得死紧,坚持要当这个垫子。
钟成说:“我们先探查一下附近情况,待会儿联系。”
“哎哎哎你等等,大家可以随便聊会儿——”道理卢小河同志都懂,但在这个阴间场地,有活人唠两句也挺好。
“我们需要‘两人世界’。”钟成说煞有介事地回答。
“小钟,你知道我们的通讯也能被识安听到吧?”
“那我与殷刃有一些私人问题需要处理。”
“……行,你们先处理。”卢小河从牙缝里挤出回应。
她就知道这两个小兔……大兔崽子不靠谱。卢小河化悲愤为力量,开始搜寻距离更远的葛听听与黄今。
而两个大兔崽子正在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动作对峙。
“我应该挑个干净地方好好亲你。我错了,我检讨。”殷刃不怎么自在地说道,“好消息也有,狗东西挺好使,那些小东西没有再接近。”
至于钟成说,殷刃怀疑,就算这个人被糊得里三层外三层,情绪也未必会受影响。
“问题不是亲吻,我十分喜欢你的吻。”
钟成说指指自己的咽喉,他的皮肤上还留有浅淡红痕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,你刚才为什么咬我?你的状态不太对劲。”
殷刃内心拧了下。
换个人,这个问题说不准就给自己混过去了。可惜小钟同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,他们交往之后,此人非但没有进步,反而坦诚得有点可怕。
“我刚才有‘把你吞吃下去’的冲动。”
殷刃逼自己收回视线,直视钟成说的双眼。
“把你吞吃下去,合二为一,我们就再也不必分开了……被影响下的一个念头,和正常人‘想要殴打老板’差不多。我就稍微咬一口,绝对没有付诸实践的意思!”
鬼王大人拿出了全部诚意和最快语速来解释。
然而和他想得差不多,面对这等惊世骇俗的发言,钟成说只是哦了一声。
“那么你为什么不咬下去?”钟成说兴致盎然地继续问。
殷刃震撼地瞧着这个人:“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太变态了吗?我肯定不想真的伤害你。”
尽管他确实觉得这个冲动来得有点怪异。
作为一只阳光健全的邪物,先前殷刃从来没有过丁点这样的念头。思考寿命差异时,他只会想怎么“科学地”留住这个人。哪怕是被深重的“眷恋”影响,他也控制得很好,把放大千百倍的情绪化为一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