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习泪眼汪汪地控诉他,“那你在教室点什么头?”
桑榆给他擦眼泪,“你当时的眼神,我以为你懂的。所以点头肯定、给你的点自信。”
宴习哇一声哭得撕心裂肺。
的确是自信,但自信过头了……
宴习红着鼻头质问他:“那我说去超市买东西,你又说不用?我说带身份证,你又说不用?我说没钱,你又说不用?呜呜呜……你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……”
桑榆有点懵,他耐心解释说:“解酒药我早就买了,所以你不用再买。你看,我们进来酒吧这么久了,也没人问我们是否成年,所以不用带身份证。我们只是来逛逛,不花钱。”
宴习抬头看着他,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。最后他叹了口气,像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,佝偻着站起来,满脸沧桑地拖着身体往回走。
寒心,真正的心寒,不是大吵大闹……
桑榆拉住他,“去哪?”
宴习对人世间已经毫无眷恋:“我回去看看学校的天台风大不大……”
“……”,桑榆温声,“好了,不要闹了。我请你喝东西,好不好?”
宴习拒绝:“不要……”
“那你要什么?”
“牵手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要牵手手!”宴习咬唇,通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。
桑榆沉默:“……一定要这样吗……”
你17,不是7岁……
“要!!!”宴习这个字铿锵有力。
桑榆扶额,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令宴习心痛到无法呼吸,但还是决定退一步把人哄好再说。
他对宴习这种无赖行为,毫无办法。
“就一下。”桑榆说。
“两下!”
“……”
桑榆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小拇指。
宴习左手小拇指扣住桑榆的尾指,高兴地露出小虎牙晃了晃脑袋,哼着小曲痴痴地盯着拉钩的手。
桑榆看着满脸傻笑的宴习,嘴角轻轻翘了翘。他发现这人其实很好哄、也很单纯,就像个孩子,只要顺顺毛、给颗糖,他就会跟你走。但是这人这么好哄,会不会被人骗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