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是谁的,宴诚心知肚明。二环的别墅可是天价,他早就想把房子卖了,但奈何没有房产证才暂时作罢。
“你别以为有那份遗嘱就能把东西全部拿到手,我告诉你,我一定会上法庭告你!属于我的东西,你一分都别想动!”
宴习只觉得自己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表演,懒得搭理宴诚:“我也告诉你,我母亲的遗产有我一部分。”
“畜生,你害死了你妈,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?”宴诚表情狰狞,眼珠子像个人偶一样瞪大突起。红色的舌头在嘶吼中触碰苍白的唇,在视觉冲击下像极了吃人的邪物。
宴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指尖顺着紫檀木架子上的一块色泽莹润的玉石游走,慢慢描绘它的边缘,突然指尖一用力——
乓!
玉石在宴诚眼前掉落在地,裂成几块。
宴习用脚尖把其中几块石块踢到宴诚跟前,“这些是你的,那些是我的。”
宴诚眼球爬满红血丝,张大嘴咒骂:“畜生,二十多万!这块玉石价值二十多万!!你是疯了吗!!”
“无所谓,我现在有的是钱。”宴习对准墙上的一幅画打着打火机,“这也是我妈妈买的。”
宴诚要扑上来,但被辉哥的人按倒在地。宴习就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所重视的东西在他眼前逐一消失。
在火焰吞噬油画的瞬间,宴习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。
火焰把一半画作燃成灰烬后,他对辉哥说:“剩下那半不是我的,别烧了。”
“好。”辉哥应了声,就把油画扔到地上不停踩踏,直到火苗完全熄灭,上面原本的景物早已被黑色的脚印完全覆盖。
“畜生、畜生,我要杀了你!!!”宴诚不停诅骂。
“这个也有我的一半,砸了它。”
“这个也砸了。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
别墅里的东西太多了,宴习叹了口气:“那就全砸了,把我的那一半扔进垃圾桶,把剩下的一半给宴诚先生留着。”
“是!”辉哥带来的弟兄都是宴习认识的,大家来就是为了给兄弟撑场子、出口气,抡起棍子就一通乱砸。
“哦,对了,还有一个。”宴习走进主卧,“把这个大床也拆了。”回头对被摁在地面的宴诚说:“只要我一想起我妈妈的床,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上面做,我就恶心。”
宴诚死死盯住他:“宴习,你不得好死!!!畜生玩意,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种!”
抬步跨过满地狼藉,宴习来到他跟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该死的人是你。记住,这只是第一步,以后你的公司、股票、不动产,我都会慢慢蚕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