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浓,天风谷内,栏杆外方亭内,蓝星辰坐于凳子上。花吟儿自屋内出来,向着亭内走去。“怎么还不休息。”蓝星辰一笑:“时辰还早,你快些休息去吧。”视线一转,花吟儿看到桌上的木盒,看着精致不已,一时好奇,将盒子拿过,手指摸过里面膏体,带着疑惑。“这什么啊?如此好看。”蓝星辰一惊,一把拿过。另外一侧,苏锦乐也走了过来。蓝星辰开口:“这东西别乱碰,乃是蓝门特有的剧毒。”剧毒?苏锦乐与花吟儿皆是一惊。花吟儿连忙找到洗手池,急忙开口。“蓝星辰,既然是毒,你放在桌子之上做什么的?怎么办?我刚刚还摸到了。”蓝星辰将花吟儿从洗手池中拉过,拾起对方手来。“无事,这东西碰到了不会有事,这东西抹于身体之上对身体有利无害,具有驱虫之效。”苏锦乐却是不解:“既然是有利无害,那为何称为剧毒呢?”蓝星辰转头指了指花吟儿手指:“这东西名为蓝雾砂,你看你的手指,这东西一旦沾上了,就会留下蓝色膏记,无论你用什么东西都是洗不掉的,月数之后自会淡化消失,这东西之所以称为剧毒,那是因为这东西遇水融化且服入口内,那可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的。”蓝雾砂,好美的名字,竟然却是蓝门特有的剧毒。苏锦乐抬起花吟儿手来,果然如所说,花吟儿的三个手指之上皆留下淡淡的蓝色印记。这蓝色印记,就算刚刚花吟儿用水冲洗了,现如今也是依旧遗留在指,恐怕如蓝星辰所说,需要月数,这蓝色印记才会消失。花吟儿拍了拍胸口,作似一拍蓝星辰。“你吓死我了,以后这种东西还是别摆出来了。”苏锦乐一笑:“这蓝雾砂做成膏体,正常人看见也不会拿去入口的,世间任何一物有其害,必有其利。”这蓝雾砂虽为剧毒,可是却有驱虫之效,如被虫叮咬,并是最佳药品,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了吧。花吟儿却是脸色一愁:“你们说得到是好听,我才不管她有什么什么效果,这几个月我不是手指尖处都有这蓝色膏印了。”一旁,苏锦乐连忙安慰。“这蓝色膏印在指尖,却又不是在正面,平常之时谁会盯着你的手细细看。”花吟儿无奈:“这到也是。”清晨早起,天气大好,天空蓝云。秦王府内,花卿若早早便起了身,萧珏一早便出了门。屋内雪鸳从屋外进来,将屋内窗子打开。“今天王妃起得倒是早。”“今天天气不错,等会出门一趟。”花卿若看向一旁托盘之内的两跟簪子,微微一笑。“雪鸳,你过来。”雪鸳听罢,连忙上前。花卿若看向一旁桌上的两根碧玉簪子,转头看向雪鸳。“你和画屏是自小跟着我的,画屏你在后面入府,你们也跟了我那么多年,前日沛国公夫人送了些东西来,我看这两根碧玉簪子精致,并挑了出来,留了给你和画屏,你一同拿去,给画屏一簪。”雪鸳却是心中欢喜:“王妃最是疼我们,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跟画屏,这段时间王妃虽然对画屏疏离,可是心中还是念着她的。”花卿若一笑:“如果以后你们成亲了,我还要备着你们嫁妆不是。”听此一话,雪鸳却是扭过头去。“什么嫁人不嫁人的,我要一辈子伺候王妃。”“你不嫁人,一辈子留在我身边,那我不是耽误你成老姑娘了。”“王妃就会取笑我。”雪鸳不在多言,带着羞涩作似恼色,便跑出了房间。京城沁水湖庞,湖水两旁带着微风,路上行人匆匆。风若歌一身正色红衣,红领纹绣金边,更显端庄,外套淡色轻纱,面部未遮一二,倾城之色展露无遗。行于街上,路人看到皆是眼神追随。“竟有如此美的人。”“看这姑娘之前在东晋从未见过,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了。”“想必是从外地而来京城的。”“之前不是说西楚公主进京城了嘛,许是这位姑娘就是西楚公主,那也说不准。”“这穿着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官家女子,这衣服风格也与我们东晋微有差异。”风若歌没有理会,带着一个宫女,一路走着。来到一家楼内,风若歌率先走了进去。掌柜一看来人,看出不凡,笑呵呵的立马上前。“这位小姐,要吃些什么。”风若歌没开口,后面跟着的丫环却是将手中银袋子甩过去。“将你们天香楼好吃的,都端上来。”掌柜接住银袋子,握在手心,就知道分量不轻。“好咧,马上就好。”二楼包厢内,风若歌坐于房间之内。“香岚,你也坐。”“公主这不可。”风若歌却不顾及,一把拉过香岚就让对方坐于凳子之上。“在外面无须理会那些世人眼中的礼仪尊卑。”香岚是自小跟着风若歌的,可是自从半年多以前,风若歌落水醒来,性格就与以前大不相同。天香楼之外,卷云康与几位世家男子站于天香楼外,伸着脑袋往天香楼看去。一个侍从小跑从天香楼内出来。“卷公子,这西楚公主进去天香楼了,如今人正在二楼的包厢内呢。”卷云康作似就要进天香楼内,就被同行的世家公子拉住。“你这进去,总不可能直接冲入西楚公主的雅间吧,那西楚公主岂不就知道咋们背地里派人跟着她。”卷云康一时顿住脚步,带着顽色。“那你说怎么办,我可是接连着好几晚上爬驿站的墙头了,今日好不容易这西楚公主出门了,我还不能进去套套近乎。”跟着的世家公子一笑,这卷云康自从第一晚去了驿站看见西楚公主容貌之后,可是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着迷了。之前每天晚上卷云康最爱去的就是怡清楼了,可是如今夜夜晚上都往驿站跑,就差在那驿站的墙头之上驻守着了。:()双姝劫之醉君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