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朝着声源之处看去,堂门之处东晋太后一声锦色紫衣,头顶螺鬓,脸色如常,却是雍容华贵,姿态端正,不怒而摄,让人尊服。一旁,清河郡主一身青色,清丽茵曼,神色淡若,眼中却似深藏万千,看不通透,让人不敢小看。头发略显随意,中鬓络处用支玉簪子,发丝顺于身后,面容清雅,却是不失大气,面容倾城,没有往日毅色,多了丝丝柔气。太后一直在后宫之内,如今竟然来往朝堂之上。众人讶然,不过仔细一想,这平南王府乃是太后的外戚,这楚显乃是太后孙外侄,太后对于平南王妃这个侄女宠爱,对于这几个小辈更是疼爱。众人皆是恭迎:“拜见太后。”东晋皇上走下堂内,扶住太后。“母亲,怎么过来了?”“今日的不知怎么,这走着走着就往这个方向来了,许是听见这个方向的喜鹊正在叫着,来到这里正好听见了几句,一时开口打断,大臣们可会怪罪哀家。”众人,一低,齐道:“臣惶恐。”东晋太后一笑:“那我也就插嘴几句,哀家老了,可是随意路过就说说自己看法,皇帝看看我所说有没有理。”“母亲尽管说便是。”东晋太后一笑,看向越麒文:“你是越家的二公子,名为越麒文?”压下心中思绪,越麒文面色如常。“是,太后。”“你的爷爷,也算先帝身边的人,曾任过都司一职,没想到如今孙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。”后方,越家老爷子却是心中不淡定了,微微上前。“拜见太后,家父确实任过都司一职。”太后会心一笑:“挺好,皇帝,如今朝堂新人众多,正是历练的机会,此事你说交由越麒文协理大理寺,我到是觉得,是云霖抓获的刺客,此事不如让云霖也同时协理大理寺办案,这年轻人在一起商议着做事,不是更好。”说完,太后看向越麒文,面容带着笑意。“越家二公子,你觉得如何?你与云霖年纪相当,两人在一起想必更方便做事一些。”嘴角微勾,越麒文怎会不明白对方心中心思。先是捧他,在是把云霖拉进来,这是不放心他来办此事。太后前来,虽然嘴上不说,可是不就是为了维护楚显。越麒文嘴角上扬,恭声:“太后所说有理,一切听从太后之言。”听到太后提起自己,云霖也是上前。“臣遵从太后之言。”太后一笑,摇了摇手中的扇子。“那太阳都快照去明霞殿了,正是好天气,清河,你陪哀家去走走。”清河郡主扶着对方:“是,太后。”朝和殿外,阳光明媚。东晋太后拍了拍清河郡主的手:“在想些什么?”“姑外祖母,我担心啊显。”两人漫步向着御花园内而去。东晋太后一笑:“此事只要大理寺与云霖都插手,越麒文一个人翻不出什么风浪。”“姑外祖母,所说有理。”“清河,你脾性与你母亲相似,我这一看见你,便想起了你母亲,那时我还是先帝的妃子,你母亲便时常入宫陪着我,性子最是活朗,后来竟然也落得抑郁成疾,清河你可万不能步你母亲的后尘。”清河郡主一笑:“姑外祖母,我不会的,也不会似母亲一般为情所困。”两人一路向着寿康殿去,宫路两旁绿林而照,到是一时清凉不少。东晋太后看着一路宫道,却似仿佛看见平南王妃身着一身宫裙,笑意然然嘴里喊着她姑姑,一路跑着来的情景。“你母亲也是个可怜之人,那时曾与先帝之子璃王曾有婚约,后来竟与衡王生出情愫,多子夺位,皇上继位之后,你母亲便嫁给了定远侯府的世子,也就是你的父亲,你母亲心中不说,可是哀家心中都明白,她心系衡王,可惜她是都督府之女,与皇上又是表亲,多子夺位,她难以抉择,只能站在皇上这边,后来嫁去了平南王府,也是抑情多年。”对于自己母亲,曾与梅妃娘娘都是京城之内数一数二的美人。不知心中所想,清河郡主却是忍不住一问。“姑外祖母,那先帝之子衡王殿下,当年……”“死了。”东晋太后一笑:“衡王当年也算参与夺位之争的,皇上面前提不得这些人。”东晋太后不是不懂这些男女之情,相反她懂其中的无奈,也懂平南王妃,她站在道德伦理之中,却也站在男欢女爱之上。如今平南王府耀眼辉煌,平南王尚在,太后依旧能提起当年,没有所顾忌,那是她懂平南王妃当年一切的情意。坐于寿康殿的榻上,东晋太后摆了摆手。“其实当年衡王并无多少夺嫡之心,更多的是自己兄长容王野心勃勃,所做所为更多都是为了容王与苏贵妃,我记得那时你母亲问过我一个问题,为何要争?清河,你猜那时候我怎么说?”清河郡主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当时姑外祖母是如何回答母亲的。”“当时我说,如果不争,那么改日若容王坐上皇位,可会留你姑姑我一条性命,可会留你表兄一条性命,都督府是否还会有活路。”“听到这话,你母亲说,不会的,不会的,衡王不会这样做的,我摇了摇头,那衡王与容王人家是亲兄弟,他没争夺之心,可是能看着自己兄长无人可依吗?”纵然衡王无争之心,可是又如何能束手不管。平南王妃与他,毕然难以选择,两人背道而驰,却也成了一生的遗憾,抑郁成疾,念断情毁。衡王死后,平南王妃最终也嫁去平南王府,抑情多年。不过平南王对于平南王妃却是钟情相守。“清河,你母亲年轻之时也似你一般意气风发,后来却是为情所困,我问你,你对那楚辰……。”心中微澜,清河郡主却是不解。“姑外祖母这是何意?”“外人都知,楚辰与平南王并无血亲,我是怕你们相处久了……”:()双姝劫之醉君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