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昭似笑非笑:“沈霜梨不是病了?”
上次酒会下药的事情黎昭还没来得及跟冯瑀算账,现在倒好,又来触她的眉头。
江沅斟酌着道:“黎总,您对这个沈霜梨的意向大吗?”
黎昭把话抛给她,“你觉得呢?”
“其他不论,如果只谈代言,她对这次圣易的发布会非常重要,从这个角度,我会建议去争取一下。”
她话里的暗示意味太浓,黎昭饶有兴致,“其他,指什么?”
江沅面不改色:“沈霜梨本人私生活比较混乱,有出事的风险。”
黎昭直觉她原来想说的不是这个。
但是既然她不想说,黎昭也不想多问,拍板:“既然你觉得重要,那就由你去交涉。”
。
秦放晚上有个酒局,黑色的大衣染上一层寒霜,踩着十二点的尾声下了电梯。
电梯门一开,他前行的脚步慢慢顿住。
门口蹲着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。
一黑一白,在走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反差。
黎昭看到他回来,保持蹲着的姿势没动,抬起手朝着他。
秦放短暂地停顿后,迈步走过来,但是没理黎昭,而是直接从她身侧绕过去,按密码开门。
“秦放!”黎昭挪着步子转了个圈,面朝着他,但还是蹲着。
“地上有黄金吗?”秦放开着门,漫不经心道。
黎昭抬头累了,伸出去的手也垂下来,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,没什么力气,“我晕,起不来。”
如果只有这句话,秦放理都不会理,但配合上她有气无力的声音,多了几分信服力。
门打开,秦放说:“进来还是在外面继续蹲着?”
黎昭幽怨地抬眼,“我现在生病,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?”
两人四目相对,像是草原上正在对峙的两只猎豹,都蓄势待发,寻找机会。
某一刻,黎昭像回光返照一样直愣愣地站起来,踩着步子往里面走,进门前还故意撞了一下秦放,表达不满!
秦放站在原地,气极反笑。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是谁家?
本来秦放还以为她又是来缠他的,进去了才发现她似乎状态不太好。
黎昭侧躺在沙发上,脑袋和身体蜷缩在一起。
秦放凑近,看到她脸色通红,呼吸也有些粗重,唇瓣微微张着,眉头紧皱,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他俯下身,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很烫,发烧了。
最近晋城的温度降得很快,很容易感冒。
秦放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黎昭,黎昭。”
女人无意识地哼哼,缓慢睁开眼皮瞧着他。或许是生病让人没有力气,黎昭身上的锋芒在此刻全都收了起来。
她就两个字:“难受。”
秦放神情淡漠,“我让人给邵池打电话,让他送你去医院。”
黎昭定睛看他,某一刻突然就闭上眼,再睁开时里面多了几分明显的委屈。撑着沙发背起身,她转身要往门口走,“不就是怕我传染吗,我自己走就是了。”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她走两步突然腿一软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秦放动作比脑子更快,两步跑过去截住她欲倒不倒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