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拜后,秦风透过纱织的红盖头,隐约能见到凤冠霞帔之下那张无比精致的脸。似乎。有些紧张。秦风不免露出一抹笑容,似乎被秦风笑容感染,许宁儿莫名的安心了许多。“礼成。”礼官高亢悠长的声音传遍这辽王府内,来客皆起身,向秦风夫妇行礼。“恭贺辽王大婚,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。”这齐唱,颇有大朝会恭贺气势。而这祝贺,也是信号。第二遍时,辽王府外已传来恭贺声。第三遍时。似乎全京都的人,都在向秦风夫妇恭贺。十八门礼包再度燃放,无穷无尽的烟花燃放,让京都的每一个角落,都弥漫着火药的味道。鞭炮声下,已经开席。辽王妃更是被宫女带回到后府休息。秦风也回到大殿内,望着正坐在主位的庆皇马后。此时的庆皇,脸上的笑容几乎就从未断过。“自从见了老六之后,咱大庆的好事儿简直一个接着一个。”“以前咱觉得在这个位置上,步步维艰,生怕做错了一个决定,就让千万百流离失所。”“可如今有了老六,咱突然就觉得轻松了。”“喝酒,今天谁要不醉,谁都不许回去!”大殿之内,皆是跟着庆皇打天下的老伙计。秦风刚刚坐下,看着满桌子的菜,准备尝尝自己大婚酒宴的味道。每一道菜,做的都相当不错。秦风大婚,天下间有名的厨子,基本全都来了。这桌子的菜,既有美好的寓意,味道闻起来也相当不错。只是还未等动筷,太子便举着酒杯,拉着秦风站起。“这些都是叔叔伯伯,都要敬酒。”按若按照身份地位,自是这群人敬秦风。可若论私交。这些人有的是庆皇的兄弟,无论秦标还是秦风,都是子侄辈。只是。这群老臣,又怎敢让太子领着辽王亲自敬酒呢?还未到,便已站起,举起酒杯,向秦风恭贺道喜。祝贺词听得秦风耳朵都已经麻木。倒是酒没少喝,基本杯杯到底。至于这些人的身份,秦风真的未曾记住几个,人太多了。倒是秦风杯杯下肚的痛快,让这群开国老臣开心得不行。“辽王这是在敬重我等。”“辽王喝一杯,我们喝三杯。”一群老臣生怕气氛不热闹。只不过,秦风杯子里的酒比较清淡。而这群老臣们喝的,却是辽地来的烧刀子。越老的人,就越爱喝烈酒。没有比辽地烧刀子,再烈的酒。秦风跟着秦标,在殿内敬酒。秦棣则在辽王府内,代替秦风,挨桌敬着宾客。秦樉敬着藩属使臣以及西洋使臣。按理说,应该是老二秦樉敬能进入辽王府内的宾客。而且老三秦棣对这些藩属与西洋使臣更感兴趣。奈何秦樉跟京都的这群当官的,关系实在差的要命。毕竟保不齐那个人家里的亲戚,就被秦樉弄死过。这是秦风大喜的日子,兄弟们也觉得不能出了乱子,便如此安排。至于秦博。则到王府外街道上的酒宴上敬酒。虽说秦博被剥夺了王位,但终究是皇子。人家爹是皇帝,大哥是太子,弟弟是辽王,这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硬的关系吗?但凡明眼人,都看得出来。这大庆的传承,至少在下一代时,可谓牢固至极。正因为皇权稳固,世族们才愿放弃诸多利益,趁着秦风大婚的机会,将多余的土地财产等,全都送来了。若正常情况,他们这些钱财,往往会贿赂朝堂重臣,让地方大族在朝堂上,拥有话语权。只不过。能直接给皇家送礼,谁犯得着贿赂重臣啊!贿赂辽王,庆皇开心得不行。可贿赂重臣,庆皇知晓了,往往后果相当严重。而且听说最近锦衣卫查的很严。不如趁这次机会,向皇家表明了态度。“辽王大婚,天下大治。”史官吃着一口菜,掏出了笔,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如此记下。阿嘎与图们,终于如愿以偿进入到了辽王府内。只是不曾见到秦风。反而见到胖乎乎的秦樉,笑呵呵的招待他们。这里除了主人秦樉外。其余藩属国的使臣,甚至西洋的使臣,都在看着他们,窃窃私语。“姐夫,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。”阿嘎脸色难看。“我们被庆人利用了。”阿嘎说着北胡话,即便再精致的菜肴,也觉得索然无味。“这席间,全是大庆藩属,向大庆称臣之国。”“我们纳贡是假,拖延时间为真。”“大庆也清楚,反倒利用我们身为北胡使臣身份,以此震慑周边蛮夷。”“至少在周边藩属的眼中,北胡已经成为大庆藩属的一部分。”阿嘎叹息一声。,!邦交之事,瞬息万变。大庆与北胡的会见,不过各怀各的心思,各得各的好处。北胡得了喘息时间。大庆则得了天下大义。从今往后,天下万国,必以大庆马首是瞻。“大庆才开朝十几年,便有了万国来朝的气象,这太快了。”图们抬头望着天空。“天命,真在庆人的身上吗?”辽王大婚,有人欢庆,有人哀愁。秦风不知喝了多少酒水,舌头有点麻麻的,就连席是什么味道,都没尝出来。似乎很好吃。不知不觉间,夜幕便至。喝多的太子搭着秦风的肩膀。“老六……你大婚,大哥……高兴。”太子大着舌头,走路摇摇晃晃。周围的侍卫想要扶住,却被太子推开。“不用你们,有老六。”“老六在,大哥我就不会摔下。”后面的太监侍卫们无可奈何。辽王跟太子殿下是步伐一致。走得全是弯!原本到府后一炷香的时间。愣是被绕成了两炷香的时间。如今天上早已繁星点点。秦风有些醉,又觉得醉得没那么厉害。看到院门后,太子左右看了看。“老六,大哥给你……送到了,大哥就……回去了。”“明早,别忘了带着王妃,去宫里……请安。”“回了。”太子酒似乎醒了些。秦风冲太子招手,转身推开院门,迈入到院落内。……:()无敌六王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