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,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,这陷入阴影中的身影,只会让他们更加恐惧。
郁离道:“我不相信你们,不过我以后会盯着你们。”
盯着他们?
三人愣了愣,一股寒意往心头直窜,不禁打了个寒战,恐惧在心中蔓延,让他们无法说话。
“行了,你们走吧。”郁离开口道。
三人没动,小心翼翼地看她,仿佛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让他们走。
他们刚才被毒打一顿,已经被打怕了,还有她那未尽的威胁,也让他们不寒而栗。
郁离见他们没动,又道:“还有这次的事,你们知道怎么做吗?”
既然郁敬德他们这么想让她跪着道歉,那他们就跪吧。
三人非常上道,闻言马上道:“您放心,我们明白的,一定会让他们过来给您跪着道歉!”
这事涉及到陈仲询、郁敬德兄弟三人。
至于陈仲询是朱衙役的舅公家表弟什么的,三人压根儿就没放在心里,他们都这么惨了,哪里还顾及什么亲戚情义?总要先让她消气再说。
朱衙役满腹怨气,觉得自己被那几人坑了。
要是知道她这么可怕,他才不管他们有什么恩怨,有多远就躲多远。
郁离终于满意,大方地让他们起身。
三人互相挽扶着,龇牙裂嘴地站起,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疼。
特别是朱衙役,他还被一脚踹飞,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错位了,肩膀也脱臼,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垂下。
他们从小到大,从来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,疼得都有些受不住,葛衙役和彭衙役没想到,上次被郁离打时,居然不是最疼的,还有更疼的。
大概是这次他们直接找到她家,甚至想吓唬她,方才让她下狠手。
郁离转身回家。
三人目送她进入傅家,将院门关上,许久确认她不会出来,方才小心翼翼地离开。
他们一路忍耐着,因为天色太晚了,没有船回去,只好走路回县城。
直到他们离开青石村,终于停下,嘶嘶地抽冷气。
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,当汗水蔓延过那些纵横交错的红肿伤痕时,刺痛无比,就像软刀子割肉、盐水洒在上头一般。
他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丛间歇息。
先前实在太过紧张,也不敢在郁离面前叫疼,现在离开青石村,确认她不会出现后,总算松口气。
彭衙役浑身疼得不行,心里又气又恨,埋怨道:“朱寿,下次这种事别再叫我们了,我们绝对不会再干这种事。”
要不是朱寿叫他们来这一趟,他们也不会受这种罪。
真是疼死个人了!
葛衙役也是这么想的,他已经被打怕了
也怕郁离哪天就将他们家的男丁都当猪劁了,他唯一的儿子以后还要娶妻生子,他爹年纪那么大了,可不能让他临老还要受那样的罪。
当然,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,更不想被……他还想继续当个男人。
朱衙役比他们更苦,“我哪敢啊,我要是知道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问两人,“你们是怎么认识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