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到科举不是那么好考的,陈仲询他爷爷陈秀才,考了一辈子也只是个秀才,顿时又不怎么担心。
葛衙役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,一边提着盏灯笼去开门。
秋风起,夜间风大,油灯容易熄灭,县城里的大多数人都选择用灯笼照明。
当门打开,就着灯笼的光线,葛衙役看到门口的人时,吃惊地瞪大眼睛。
“你咋在这里?”
这不是离老大她妹妹吗?
葛衙役虽然不怎么和郁金打交道,因时常去码头巡视,每次都能见到她,早就将她深深地记住。
这可是离老大的妹妹,说什么也要记住她,还要注意她有没有被人欺负。
这三更半夜的,她怎么会在县城,还过来找他?不会是出什么事吧?
果然,就听到郁金道:“葛衙役,出事了。”
葛老大莫名地有些害怕,这才发现,郁金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,一副要去干架的模样,颤声问道:“出什么事?是……离老大又要去哪里剿匪了吗?”
不怪他这么想,上次郁离喝醉酒拎着他们翻城墙出去剿匪,让他毕生难忘,觉得一般出事,也只能出这种事。
郁金一愣,尔后反应过来,原来她姐还去剿过匪啊。
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,她飞快地说:“不是剿匪,我姐是去除暴安良。”
“什么?”葛老大一时间没太明白,她除的是哪个暴?
郁金想了想,说道:“嗯,这次算是去围剿赌坊吧。”
不是剿匪,是剿赌坊!
葛老大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,理解她的意思后,整个人都哆嗦起来,“赌、赌坊?”是他知道的那个赌坊吗?
“是的!”郁金一脸诚恳地看他,“我姐现在在赌坊,按我的猜测,赌坊那边估计已经打得差不多。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葛老大:“……”
最后葛老大深吸口气,毫不犹豫地带着她一起去找彭衙役和朱衙役。
三人住得并不远,正因为住得近,平时没少打交道,是以这交情才会不错。
等他们衣衫不整地跑出来,听说郁离去了赌坊后,都是一脸震惊。
“离、离老大终于对赌坊出手了?”彭衙役吓得不行,“她不怕吗?”
朱衙役暗暗吞咽口唾沫,“她肯定不知道赌坊的靠山是谁,要不然……”要不然,还是一样会出手的吧?
三个衙役决定去看看。
没别的,就是想看看赌场在离老大的摧残下,会有什么下场。
反正总不会比那些匪寇的下场好吧?届时他们也好去报县太爷,来个先发制人,尽量将离老大摘出来。
在他们要过去时,郁金顺便将某条巷子里那群被捆着的打手的事告诉他们,让他们找人将他们带走,省得天亮后吓到百姓。
三人无语地看着她。
他们突然发现,她不愧是离老大的妹妹,这胆量也没谁了,三更半夜呢,居然还敢直接过来找他们,让他们去给离老大善后。
“你怎么拿着根棍子?”朱衙役纳闷地问。
她不会是要去打架吧?有那样凶残的姐姐,如果说她也能打,他们一点也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