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听得一怔,有些明白公主的意思,惊讶道:“公主,难道傅世子的夫人真是什么奇人异士?”
明明看着只是一个纤瘦柔弱的姑娘,而且一直都在吃,像个饭桶似的。
当然,那晚她救了公主也是不争的事实,确实是有点本事。至于说她当时从岸边踏着河中的花灯而来,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相信。
河中的花灯轻飘飘的,哪能承受得住人的重量,那还不得摔到河里?
福慧公主哼笑一声。
这次来元安长公主府,除了探望姑母外,她确实是想见见郁离。
◎坐屋顶◎
会试第一场考完后,郁离去贡院那边接人。
她来得比较早,贡院的龙门还未开,那些特地过来接人的马车都在贡院外头等着。
怕马车堵在贡院前不好走,郁离让马车在外头的街道等着,她撑着伞到贡院外等。
和她一样决定的人不少,都是怕被来接人的车马堵住路。
天气冷,参加考试的士子在贡院里待了三天两夜,也不知道身体熬不熬得住,一般这种时候,都需要人过来接才行。
“表嫂。”
楚少聿也过来了,他担心有人刁难傅闻宵,不亲眼见着人不放心。
是以会试的第一场考试结束,他也早早地过来。
郁离还见到汪夫人。
天空正下着小雪,汪夫人身边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还有一个书童和两个丫鬟,也撑着伞站在贡院前等着。
那少年正是汪举人夫妻的儿子汪容修。
汪容修在京城的书院读书,年前回家和父母团聚,去汪家拜年时,郁离和傅闻宵都见过他。
“苏姐姐!”郁离走过去打了声招呼,问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这样的天气出门,实在受罪。
汪夫人道:“我不太放心,过来看看。”
她和汪举人是少年夫妻,感情深厚,想到丈夫在贡院待了几天,多少也是不放心的,哪里能在家里等着,便和儿子一起过来接人。
汪容修上前给郁离行礼,口里叫道:“傅叔母。”
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叫叔母,郁离接受良好。
辈份摆在那儿,汪举人对傅闻宵一口一个贤弟地叫着,自然不会让傅闻宵和郁离自降辈份,就算她只比汪容修年长几岁,那也是长辈。
汪容修不仅叫郁离傅叔母,还得叫楚少聿一声楚叔。
楚少聿听到这声楚叔时,乐呵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