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,接着是水声。
确认他自己能洗,她正要离开,听到身后的人说道:“阿离,你怎么不看我?”
这倒让郁离惊讶,以往喝酒时,他不是都惦记着不让她看吗?怎么这次倒是想让她看?
她转过身,看到坐在浴桶里的人,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。
毕竟都被浴桶遮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阿离,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?”浴桶里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刚才抱你,沾了些酒气在你身上。”
郁离:“……”看来他今儿喝的酒可不仅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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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两人洗完澡,已经过去一个时辰。
净房被弄得乱七八糟的,丫鬟进来收拾时,郁离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扭头不去看那些丫鬟。
幸好,丫鬟们收拾好后便退下,面上的神色都很正常。
沐浴完,傅闻宵的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,他的神色坦然,丝毫没有将净房的凌乱放在心里。
他从小习惯被人伺候,倒是不在意被下人看到净房的凌乱,能坦然面对。
这也是一种习惯性不将那些下人放在同等位置的表现,更是一种无形的傲慢与无视。
见她难得别扭,他眼里露出笑意,拉着她的手,说道:“离娘,听说你和楚表弟今天去爬状元楼对面的屋顶。”
郁离道:“我们去得迟,状元楼没位置坐,只好坐屋顶了。”
傅闻宵有些失落,“我没看到你。”
他在状元楼里,周围都是人,所处的位置很难注意到外头的情况,不知道她居然也来了。
郁离见状,说道:“没事,我们也没待多久就离开了。”想到什么,她又说,“不过好像大家都误会,认为是楚表弟带我去爬屋顶。”
傅闻宵失笑,“没关系,楚少聿不会在意。”
郁离点头,“这倒是,我和他说过这事,他确实没放在心里。”
接着郁离又问他,今天在文会上,有没有人故意刁难他。
“没有。”傅闻宵执着她的手,置于手心间把玩,贪恋上面的暖意,“不是人人都像五皇子那般愚蠢,不懂衡量得失,三皇子他们好面子,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故意羞辱人之事。”
更何况周围那么多读书人,几个皇子都想营造好名声,肯定不会轻易去得罪那些读书人。
“那你怎么喝那么多酒?”郁离又问,“是不是有人故意灌你酒?”
文会后,一般都会有宴饮。
每次会试结束,状元楼会特地举办一场文会,请京城那些书院大儒当裁判,还有不少贵人前来观看,如此也是为了提升状元楼的名气,文会后状元楼都会备宴席,不吝啬酒水之类的东西。
傅闻宵道:“当时三皇子他们过来敬酒,我不好推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