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闻宵也跟着上车。
周围的下人垂首肃立,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,不管看多少次,都叹为观止。
看得多了,他们约莫也能理解夫人身份的特殊。
正是这种特殊,府里伺候的下人每次看到夫人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,都会跟着睁只眼、闭只眼,夫人高兴就好。
马车驶出国公府,朝着皇宫而去。
郁离掀开车帘往外看,内城的街道宽敞整洁,不过少有行人,一般百姓很少会在这种地方活动,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。
郁离看了会儿,便没什么兴趣,转头问道:“宵哥儿,母亲会出席今天的宫宴吗?”
“不会。”傅闻宵道,“母亲身体不好,她需要休养。”
闻言,郁离看他一眼,元安长公主身体好不好,没人比她更清楚。
经过大半年的治疗,其实公主婆婆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,不过除了一些心腹,外人并不知晓这事,仍是以为元安长公主命不久矣。
国公府距离皇宫很近,没多久就到了。
马车停下来,傅闻宵先下车,然后伸手扶她下车。
郁离其实不用人扶,可以自己跳下马车,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,一名穿着官袍的男子扶着打扮隆重的妇人下车,便也学那妇人,将手放到傅闻宵伸来的手上,由他扶着自己下车。
宫门前停着不少马车,都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朝臣的马车。
今日的宫宴,是老皇帝亲口下令要大办,朝臣宗室都要参加,而且都是拖家带口进宫,人数之多,堪比大年初一朝臣进宫贺岁。
这算是今年举办的最隆重的一次宫宴。
两人刚下车,便有不少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。
有朝臣,也有宗室,一个个客客气气的,面上带着笑,仿佛与傅闻宵这位镇国公的关系极好。
傅闻宵也客气回应,不过比起那些人的热情,他的反应比较冷淡。
彼此寒暄几句,傅闻宵携着郁离的手进宫。
刚进宫门,便见一个宫中内侍殷勤地迎过来,笑道:“见过镇国公、国公夫人,轿辇已经备好。”
傅闻宵淡淡地嗯一声,扶着郁离上轿。
郁离上轿辇时,注意到好像只给他们准备轿辇,其他人都是步行的。
进宫前,她就听海嬷嬷她们说了不少宫里需要注意的事,宫里除了皇帝和高份位的嫔妃、皇子、皇子妃外,其他人在宫里都只能走路,规矩极严。
可这里居然给他们准备了轿辇,傅闻宵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
后头那些人羡慕地看着远去的镇国公夫妻。
宫里只有贵人能乘坐轿辇,不过镇国公自然不同,圣人一向偏爱他,自然会为他破例,只要他进宫,都会让人备轿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