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男人被赶到大街上,高矮胖瘦都有,被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,羞愤得几乎晕厥过去。
不少人捂住脸,只想赶紧离开这里。
只怕今日过后,他们要在京城里出名,而且不是什么好名声。
但那群官兵没让他们走,理由也是冠冕堂皇:怀疑他们和百花楼窝藏的罪犯有联系,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,一个都不准走!
就算右相亲自过来,也要秉公执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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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,也看到这一幕。
傅闻宵有些疑惑,不知道楚少聿这是做什么,这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折腾人的,虽说是少年心性,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。
见郁离掀开车帘要看,他伸手过去,遮住她的眼睛。
他无奈地说:“阿离,别看,伤眼。”
郁离眨了下眼睛,见他将车帘放下来,让马车离开,她慢吞吞地说:“其实刚才在百花楼里看了不少,确实挺伤眼的。”
傅闻宵:“……”
等傅闻宵听她说在百花楼的所见所闻,面上的表情有些勉强。
突然他非常理解楚少聿做的事,甚至觉得楚少聿还是手下留情,这种时候,应该将他们扒光,挂在百花楼门前示众。
他这么想,也这么做了,让人去知会楚少聿一声。
楚少聿正带着人忙着查抄百花楼,将仍昏迷不醒的鸨母和成老大绑起来。
看到这两人的模样,他恶心得不行,想到可能郁离也看到,心里越发的愧疚,居然又让她看到这么伤眼的玩意儿,只怕晚上都得做恶心的梦。
是以当傅闻宵给他传话,他没有犹豫,直接就让人去办。
听到他吩咐的下属呆滞地看他,犹豫地说:“这、这不好吧?除了右相的孙子,那些人中还有好几位是朝中老大臣的后辈,以及勋贵子弟,若是……”
若这么干,那可是真的将人得罪惨,就算是瑞王,只怕也扛不住吧?
下属生怕楚少聿回去会被瑞王气得请家法,赶紧劝他,让他别做这种得罪人的事。
楚少聿道:“没事,有镇国公在呢。”
“镇国公?”下属不解,怎么扯上镇国公?
“这是镇国公吩咐的!”
“……”
于是下属没再劝了。
如果是镇国公的话,那就没什么需要劝的。
纵使镇国公离开京城好几年,然而京城里的人都记得他以往所干的事,将人扒光挂墙上算什么,他曾经还干过鞭打皇子、将虐待元配妻子的郡王孙子吊到墙城示众等。
像这样的事不少,甚至将京中的一干权贵都得罪个遍。
现在他要将这些嫖客扒光挂百花楼的墙上示众,好像也不怎么意外,反正他行事素来是不怕得罪人。